弗兰茨又继续说道。
“至于您说的语言问题。军官学习国家官方语言本就是应有之意,我们不能像要求士兵一样要求军官。
仅仅是《战场必会五十词》对于指挥官可是远远不够,如果他们连这点努力都不愿意付出那就继续做士兵好了。
而且您应该也很清楚,我们军校中的老师有很多战场上退下来的老将军。
让这些老人家再去学习其他语言哄着那些年轻人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弗兰茨抬了抬手,一旁的米娅立刻到柜子里取出了一份文件,然后交到了贝内德克手上。
“这是关于在军校实施多语言教学模式的评估报告。”
贝内德克顿时感到惊诧无比立刻翻看起来。
其实有类似想法的人自然不止他一个,奥地利帝国的民族问题和语言问题一直都是大麻烦。
不过正因为如此弗兰茨更不可能会允许这种割裂的行为,无论古今各国都将纪律性和统一性视为军队的根本(好莱坞电影除外)。
如果允许军官以语言划分自身群体,那不是在纵容分裂吗?
弗兰茨直接说,他要的是一群能打硬仗的忠诚军人,并不是想要培养一群lgbt巨婴。
而且想要做到人人绝对平等,至少在十九世纪是没有一点可能的。
奥地利帝国的民族太多,想要精通所有语言对于那些语言学家来说都十分困难。
更可怕的是各地还有方言,那是不是也要让那些军校老师去挨个学习?
不同语言的教学是不是也要配套不同语言的教具和教材?
以十九世纪的生产力哪怕是皇室在教育继承人时也不会那么奢侈,至少弗兰茨和他兄弟们没有享受过这种待遇。
当然报告书上不会写的这么直白也不会把这些狗屁倒灶的事情都写进去。
贝内德克说的更多是自己的感受,他在匈牙利出生,再加上来自贫民阶层,来到奥地利之后在语言问题上遇到了诸多麻烦。
由于立场不同,理念不同,弗兰茨更倾向于解决问题,而非适应它。
只不过解决问题并不是说说那么简单,不但需要巨大的投入,还要不间断努力才能应对随时可能来到的反扑。
同时也要做好承担巨大代价的准备,历史上并不缺乏想要“解决问题”的雄心之人,但其大多数都低估了“解决问题”的困难和代价。
哪怕弗兰茨是一个穿越者,他也只敢在登基并且亲自平定叛乱实现对国家的绝对掌控之后实施自己的改革。
即便如此,弗兰茨还要经常面对反对和质疑,甚至是更加极端的行为。
这些年来针对皇室成员和改革派官员的暗杀和栽赃从未停止过,奥尔加遇刺的背后远不止表面上那么简单。
弗兰茨之前还回避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关于奥地利帝国军官的傲慢。
这个问题其实是时代造成的,十九世纪的变化太过剧烈。很多新知识、新技术刚刚被系统整理出来就已经过时了。
二十几年间光是奥地利帝国的制式武器就已经换了几茬,关于战争的理论同样在不断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