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现了一个问题——同学和老师对我都很热情,甚至我下课去问问题的时候老师的回答也很认真。
但是,似乎只在我能看见他们的时候。
我总觉得他们在背后悄悄的说着什么。
因为我现在还没有朋友。
虽然他们愿意和我一起跳舞、唱歌、做手工。
但是下课的时候大家都是热热闹闹的聊天,但我总是一个人。
因为我是鲛奴吗?
在梁氏上学的第一周。
我怀疑自己长胖了……食堂!哎!
我在楼下的珊瑚礁发现了一只愿意和我聊天的人鱼。
他很友善,听我念叨学校里的各种事情,还教我吹口哨的时候怎么换气。
我很喜欢这里,这里比在岸上快乐。
在梁氏上学的第二周。
跑操的时候后面的同学不当心把我撞倒了。
我破皮了,然后发现我的血似乎变成了淡淡的红色。
同学对我说,再过五六天,就是没有颜色的了。
他很愧疚把我撞了,给我做了个漂亮的悬鱼风铃。
他好牛逼,没想到我身边还有手工大佬。
——“重点,难道不是你的血变色了吗?”
我的人鱼伙伴很专注地半跪在地上盯着我的膝盖。
“转化期,鲛奴的伤口愈合的很慢,可能会留疤。”他很仔细地看着我的膝盖:“我替我的同族朝你道歉。”
也许他不信,但我真不在乎这个——我从小挨打落下的疤可多了,何况那个同学又不是故意的。
我满不在乎地岔开话题,但他好像更不高兴了。
他认真的告诫我,转化期要万事小心。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唉,好好一个小人鱼像个男妈妈。
上学的第一个月。
转化期结束了,我膝盖上留了一道疤。
那只红头发的小人鱼已经是我的另一个同伴了。
他叽叽喳喳地拉着我参与社团。
我报了攀岩社,但是第一次上去的时候死活不肯放下手从岩壁上下来。
最后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下来的。
好像就是突然一下,手就一松——但我明明不想松的,就好像有谁越过了我的意识,让我放开一样。
——是那个结契的鲛人吗?
他没来看过我,我还以为他完全不管我的事呢。
要是他生气了,我要不要从攀岩社退出去啊?
上学的第三个月。
他没生气,亲自抽空带我学攀岩、练长跑。
不——我只是想攀岩玩玩,不想锻炼身体!!!
但我似乎反抗不了他的意志,他的眼睛一看过来,我就立刻听话去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