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时今日?,两人已?有?感情基础,她自然不会忘记。
“打开看看。”
她说,“但不要抱太大的希望。”
“你给的,都是好的。”
他说着,慎重其事?地解开包袱。
里面是两样东西,一个是羊皮手套,一个是盖毯。
谢玄英拿起手套戴上:“这手笼也是你做的?”
“嗯。”
程丹若注意大小,“大小合适吗?”
手套不是她的发明,战国时期就有?了这样的分指皮手套,半指也有?,布的皮的也都有?,只是用得不多,名称也不叫手套,而是混着叫手笼。
大同冬天气温低,一副柔软的皮手套还是很?实?用的。
“正好。”
他伸出手给她看。
程丹若握住他的手掌,仔细检查:“稍微大了点。”
“太紧不舒服。”
他已?经很?满意了,摘下来放到枕边,又去看盖毯。
毯子就是和毛衣一样的样式,平平无奇,不过染成了蓝色,更加好看些。
谢玄英很?喜欢,抖开瞧瞧,倏地裹在?她身上,把她摁倒:“就穿这点,也不知道冷。”
程丹若道:“我披着棉袄呢。”
他不听,只搂住她,毯子严严实?实?地裹住:“着凉怎么?办?”
程丹若背后是棉袄和热炕,前面是羊毛盖毯和他,哪里还会着凉:“好重。”
谢玄英起身,盖毯披在?自己肩头,把她拉起来,再裹入怀中,毯子细细掖好,好像一个严严实?实?的茧子。
她捻着他衣领的边缘,忽然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什么??”
他好奇。
“蒙阴。”
程丹若心血来潮,求证道,“当时你是故意的吗?”
他贴住她的耳廓,小声道:“只在?梦里是。”
她别过脸。
“在?梦里,那件衣服怎么?都解不开。”
他说,“一直一直解不开,所以……”
毯子里响起了簌簌的衣料摩挲声。
风雪日?,忌出门?,宜赖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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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整的生日?,谢玄英岁数也不大,自然不会大办。
他早晨吃了一碗林妈妈亲手做的长寿面,柏木和梅韵代表小厮丫鬟,给他磕了个头,就算祝过寿了。
程丹若见今日?风雪大作,专程让厨房做了黄糕和茶汤送到前衙,给三班六房的衙役们吃。
虽然只是寻常的点心,还不如他们到外头吃顿霸王羊汤,可这番姿态,是一桌酒席都比不上的。
谢玄英不由道:“你待他们这样上心,难怪府衙上下都敬你。”
“人心都是肉长的,你当他们是人,他们当然会回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