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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千七百八十五章我要炼制（第3页）

她在贫民窟教老太太们用厨余垃圾制造简易干扰器；在军校礼堂演讲时突然掏出瓜子分发给学员，然后问：“如果命令违背良心，你还举得起枪吗？”；她甚至混进议会直播后台，趁技术人员换班时插入一分钟短片，内容只有一个画面：一只机械手松开锁链，任其坠入深渊。

每一次出现，都会引发连锁反应。

有人因此被捕，有人因此觉醒，更多人只是默默记住了那个总爱嗑瓜子的身影，然后在某个深夜，对着星空喃喃自语：“也许……我们可以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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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焉协议倒计时：**37天**。

议会终于行动了。

九大星域同时升起黑色方碑，那是“绝对秩序协议”的最终形态??一旦激活，所有平行线将被强制合并，保留最优解，抹除其余可能性。届时，宇宙将进入永恒静止的“完美状态”。

也就是死亡。

白萌带着残余反抗力量退守至问林外围，构筑最后一道防线。伍城指挥改装舰队，在大气层外布下诱饵阵列。而凤凌，则独自一人走向那棵树的核心。

他知道她在等他。

风很大，吹得衣袍猎猎作响。他穿过晶莹的树林，每一步都像踩在记忆之上。终于，在主干前方，他看见了她。

她瘦了许多，脸色苍白，唇边却挂着熟悉的笑意。手中握着最后一颗瓜子，尚未入口。

“来了？”她问。

“嗯。”他站定，“最后一次任务。”

她点头：“帮我守住这里，直到倒计时结束。不需要胜利，只需要……延迟。”

“如果失败呢？”

“那就失败。”她说得很轻松，“但至少我们试过了。至少孩子们看到了另一种可能。”

他看着她，忽然蹲下身，从靴筒抽出一把短刃，插进地面。

“我记得你说过，最强大的力量，是明知会输还愿意再来一次。”他抬头，“所以我来了。不是为了赢，是为了陪你嗑完最后一颗瓜子。”

她笑了，眼角泛起细纹。

“谢谢你。”她说。

然后，她将瓜子放入口中，轻轻一咬。

咔。

没有爆炸，没有光芒万丈。

只有一声清脆的响动，像钟声敲响黎明。

紧接着，整片问林开始震动。树冠绽放出亿万光点，如同星辰坠落人间。那些光飞向四面八方，穿透空间褶皱，跨越维度壁垒，洒向每一个曾听过她故事的生命。

有人在梦中睁开了眼。

有人在牢笼里唱起了歌。

有人放下武器，抱住了敌人。

而在宇宙深处，那幅衔尾蛇盘踞的闭环图景，终于出现了一道裂缝。

三年期限未至，循环已然动摇。

因为这一次，钥匙不在神坛之上，而在一个平凡女人的掌心。

她曾被打碎，被利用，被定义为错误。

但她始终记得如何咬碎瓜子，如何说出那句：

“再来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