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中人被吻得唇瓣微肿、水光淋漓,骆扶桑情难自禁地再度俯身舔了舔,继而便察觉颜初霁的唇瓣更湿了。
耳根登时红透,骆扶桑忙低了头,将赤足的颜初霁抱下车走入别墅。
——
颜初霁正抱膝坐在飘窗上给颜父颜母发消息说自己出来玩,开学前千万别找他,便听骆扶桑在外叩了叩门。
刚沐浴完一身水汽的青年入内后,小心翼翼地开口道:“阿霁,我不介意你今天没有出现……婚约,可不可以不取消?”
颜初霁:“?”
他踯躅片刻后道:“你是骆扶桑?”
骆扶桑先是怔然点头:“是啊。”
而后他表情空白一瞬,强笑道:“阿霁,你不会以为我是……”
颜初霁蹙眉:“你今天穿了黑色。”
是啊,骆家长子钟爱黑色,骆扶桑不愿被人错认是骆瀛洲,是以从不穿黑色。
可今日订婚,骆扶桑问过颜初霁要穿黑色,才穿了这样一件衬衫,本不足以令人错认,奈何颜初霁乍然拒婚,骆扶桑失魂落魄,也便忘了同他言明。
毋怪颜初霁以为自己是骆瀛洲,那方才接吻时他想的人也是……
骆扶桑张口欲言,却发现自己什么也说不出,心中酸痛难当,最终只得默默钻进被子里给颜初霁暖着。
倘或搁在古代,他也算得上十分称职的“贴身”仆从了。
——
骆家。
骆父骆母今日颜面扫地,心中不无怨怼,却无半分对骆扶桑的心疼,连小儿子深宵仍不见踪影也毫无担忧。
无论骆瀛洲还是骆扶桑,不过是骆家借以攀附颜家的摇钱树罢了,所谓亲子天伦在骆家毫无价值。
骆扶桑是不成了,可听闻颜初霁去机场接了骆瀛洲,骆父骆母熄了的心思死灰复燃,撺掇骆瀛洲多往颜家走动。
假使换了别家,任凭骆父骆母磨破嘴皮,骆家两兄弟也断不会将脸送上门去给人践踏,可对方是颜初霁,便纵父母不劝,骆瀛洲也于翌日拂晓便去了颜家。
可管家却道颜初霁不在家,骆瀛洲省得颜初霁倘或不愿见他,只会直言不讳,不会托辞自己不在。
再联想骆扶桑也不在骆家……
骆瀛洲闭了闭眼。
——
正当骆瀛洲着人调查骆扶桑名下房产前数个小时,骆扶桑正携颜初霁在海边看日出。
海城,顾名思义,颜初霁看海已不知多少次了,可凌晨四点半看日出还是头一回。
海平面被尚未完全升起的日头染成细碎不均的金,视野中心一道亮得刺眼,云霞炫目,下半边天已是极致的橙黄,上半边天却仍是沉郁的墨蓝。
颜初霁睡眼惺忪地倚在骆扶桑怀中,骆扶桑将人嵌在臂膀间,细细啄吻他的耳垂与后颈,颜初霁被他吻得酥麻,肌肤在益发明朗的环境下显出愈来愈深的红意。
独栋别墅前幽僻至极,唯有二人依偎的身影,骆扶桑吮着颜初霁的耳垂,齿尖轻轻磨着,环住腰肢的手臂越收越紧,腿间渐渐硬着,抵住了颜初霁臀缝。
隔着夏日轻薄的布料,骆扶桑试探性地顶了顶,见颜初霁并不抗拒,方在那微湿的穴口一点点地蹭着,将紧致的小洞稍稍蹭开蹭松了,才一点点褪下他下身衣裳。
颜初霁自小养尊处优、身娇肉贵,骆扶桑怕沙子擦破他皮肤,遂让颜初霁伏在自己身上,扩张时颜初霁便将脑袋埋在他肩头细细地喘,听得骆扶桑胯下愈发高耸。
两人上身皆是衣着整洁,他除下裤子,扶着孽根缓缓挺进,棱头被湿热软肉裹得寸步难行,骆扶桑喉结攒动,舔吻着颜初霁耳侧轻哄:“宝宝,放松点……我进不去了。”
颜初霁伸手拧了他腰一下,骆扶桑身上肌肉紧实,被拧也不疼,趁着颜初霁微恼便深深入了进去,颜初霁娇气地哼了声,被一刹快感激得脑中空白,十指陡然攥紧骆扶桑衣服。
骆扶桑却不容他稍缓,挺动腰胯大开大阖地抽送起来,颜初霁下身渐渐潮水泛滥,昏眩感令他浑身发软。
正值涨潮之时,湿凉腥咸的海水寸寸漫上来,触上骆扶桑的肩背,卷走两人交缠的体液,海浪声将欢好时的“啪啪”声掩了泰半。
旭日、层云之下,细白沙滩之上,颜初霁纤细的蝴蝶骨仿若盈盈欲展,被男人的粗硬撞得泪落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