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把棋子都掏出来之后,就把那幅画拿了出去,在堂屋里选了个位置,然后挂了上去。
挂完之后,他还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
就这会儿时间,天色已经彻底的暗了下来,原本在院子里坐着玩的众人已经收拾完了棋盘,正在说着话。
那石老板的意思是让马毅跟着他一起下山去山下住,不过马毅这一时片刻的却不想走了。
他在这里丢了画,怎么能说走就走?
等众人商议完,石老板等人又再次下了山,而马毅跟着金钱钱进他们家堂屋吃饭的时候,发现自己那一幅画竟然被李牧挂在了墙上时,马毅一张脸顿时就青了。
&ldo;这画怎么在这里?&rdo;马毅顾不上吃饭了,赶紧跑到旁边去看被挂在墙上的画。
这里可是堂屋,又不是什么书房重地,这里天天人来人往的,而且李牧他们又在堂屋里头吃饭,这一天下来油烟熏着风吹着。
&ldo;哎哟,使不得使不得……&rdo;马毅看着那画,心疼得不行,&ldo;这画要是挂着,那就糟蹋了呀。&rdo;
别人家得了名画都是小心翼翼的宝贝得紧的收了起来,偏偏李牧这人刚刚得到的画,转手就给挂在墙上了。
马毅对着墙壁看着墙上的画,皱着一张脸嘴里直嚷嚷着使不得,李牧却是挽了袖子,往桌上端菜,压根就没理他。
马毅在墙边唠叨了一会儿,见李牧根本没理他之后就搭了凳子,竟然自己想要去把挂在墙上的画给它拆下来。可他这凳子一站上去,整个人顿时就心疼的脸都白了。
因为李牧把那幅画挂在墙上的方式,是用扣的,两颗木钉左右各自扣着一边,把那画轴横挂在上面。
这样一来,画便紧紧的扣在了墙壁之上,但是那木扣却把这画轴弄得有些过紧。
&ldo;你这是在糟蹋呀!&rdo;马毅只觉得自己的心仿佛被一条蛇紧紧地缠住,越拉越紧,紧得他都喘不过气来。
他伸出手指想要去把那木扣抠开,可是试了几次木扣很紧,根本抠不开。
自己弄不下来,他又回头去看旁边的李牧,却见李牧已经把桌上摆满了饭菜。
见着那些饭菜上飘飘荡荡的油烟,马毅几乎快要被气疯掉,&ldo;你把饭菜端出去,快端出去。&rdo;
这画可是名画,万一要是被油烟给熏了,那不得糟蹋了啊?
等把所有的碗筷都摆在了屋内,李牧才总算是有了心情去理会搬了凳子站在墙壁边上,试图去扣他扣在墙上的画的马毅。
&ldo;我看挺好的呀。&rdo;李牧看了一下自己选的位置,这位置他选的极好,一进门就能看得见。
&ldo;不行!&rdo;马毅听了急了,&ldo;这山里头早晚的潮气太重,你就这样挂在这里,再加上风吹油烟的,这画得让你给糟蹋了。&rdo;
&ldo;糟蹋了?&rdo;李牧重复,漆黑的眸中带着几分疑惑。
&ldo;那可不得糟蹋了。&rdo;马毅是真的心疼不已,这画可是他好不容易才得来的,在手上还没捂暖和呢。
&ldo;糟蹋了那也是糟蹋我的,你着什么急?&rdo;李牧淡然的在桌前坐下,俨然是把贴在墙壁上,试图用手指去抠他扣在墙壁上的木扣的马毅当作了壁画。
本来就已经又心疼又生气的马毅,听了李牧这话一口气没提上来,差点从凳子上摔下来。
听了李牧的话,又见了马毅那模样,仲漫路是已经捂着嘴偷笑起来。
仲修远此刻却是颇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他有些明白过来。李牧那根本不是什么不懂画,估摸着他那就是故意的。
只是不知道马毅到底是哪里惹到了他,才让他如此计算欺负,下午把画给骗了过来不说,如今居然还在报复。
故意要把这画挂在墙壁上,故意要气这马毅,故意要看他心疼万分却又拿李牧莫奈何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