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最好的方法,就是让裴敬甫也成为杨佑眼中需要权衡的人,不让赵家独独成为靶子。
或许这样,赵家可以避免原来那样的结局。
午后,裴敬甫还在北镇抚司并未回来。赵元善便去了东市那间小院。
裴敬甫是一个做事极其干净的人,他绝对不会在裴府留下任何关于自己的蛛丝马迹。
她想起上回裴敬甫带她逃走时进的那间暗道。再谨慎的人,也不可能一丝破绽都没有。
思来想去,赵元善还是决定去东市那间小院看看。
自从上回遭遇刺杀之后,她再没来过这座小院。院门上落了锁,上面有一层薄灰,看来这里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人回来过了。
赵元善没有钥匙,只得用老办法。
她吩咐惊鹊和寻芳在外面等候,自己则绕到小院后侧,踩着上回垒好过的砖石,翻墙进去,上回她就是这么进这里的。
院子里那两处血渍留下了干涸掉的痕迹,门窗上还有箭孔,那盆春兰早就已经掉在墙角摔成两半,即便如此,那株春兰还是在散落开的土壤里,开出一点白色的小花。
赵元善推开房门走进去。虽然来过这里两回,但她并没有仔细观察过这里。
屋内的陈设十分简单,裴敬甫之前独来独往,并没有什么太多复杂的东西。
她直接推开了衣柜,那方暗道又重新呈现在赵元善面前。
赵元善点了油灯,往暗道里一照,暗暗的密道立马清晰起来。
当时跟裴敬甫一起的时候并没有什么灯火照明,所以赵元善根本不清楚这条密道的情况。而如今她发现,在密道入口左侧,居然还有一道暗口。
她有些好奇,屈身进去,提着灯往跟前一照,看到里面放着的东西之时,柳眉不自觉蹙起。
这道暗口只有半丈宽,放着两张牌位。
上面分别写的是&lso;慈父裴冲&rso;以及&lso;慈母江秋桦&rso;之灵位。
‐‐这是裴敬甫的父母?
可是裴敬甫为什么要将父母的牌位藏在这暗道里?
还不容赵元善细想别的,便听到外面传来的动静,她听出了寻芳的声音。
这里位置僻静,只要有响动都可以察觉。
赵元善返身退出去,将衣柜重新合上,吹灭了油灯,出去一探究竟。
除了房门之后,四周又突然变得静悄悄的,仿佛方才她听到的声音只是她的错觉。
赵元善小心翼翼的往紧闭的院门走过去,试探性唤了两声,&ldo;惊鹊?寻芳?你们还在外面吗?&rdo;
&ldo;夫人‐‐&rdo;外面传来惊鹊和寻芳的声音,但那声音里却隐隐有些不对劲,赵元善刚想询问她们,便听寻芳在外面的一声惊呼:&ldo;小心!&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