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小爷的心情不好?”
连隽搂着我脖子的小臂紧了紧,朝前一凑,呼吸都擦着我的脸颊,喜洋洋的,“祝精卫,你知不知道病患等人来看望是什么滋味儿,你说你该不该杀,嗯?”
我僵僵的,垂眼看了看他腿,石膏没了,身边靠墙的只有一半人高的小拐杖,按他都能潜伏给我来个锁喉的架势上看,应该是没大碍了。
“那个,你先松开……”
二十多岁的人了还干这事儿。
“不松。”
连隽孩子气的,“祝精卫。你是不是得先承认错误,不然连续剧我杀无赦,男一号,没演技怎么行。”
演是吧!
“那个……队长……”
“?”
连隽莫名,“队长?”
“哎队长,别,别开枪……”
我嘿嘿笑着,离得太近,有些燥,鼻息处还净是连隽身上的味道,清新,还摄心,“额,黄军让我给您捎个话……只要您能够投降黄军,银票那是大大的有啊……”
“……”
连隽揽着我的小臂的手登时就松了几分,笑点再次被我戳中,发出细碎而又低磁的笑音,“祝精卫,你……”
“你不能这么说!”
我拍了拍他穿着病号服的小臂,“你得说,白日做梦!!”
“白日……哈哈哈”
连隽吐了几个字就还是笑的不行,“白日……白日……哈哈哈哈!”
“你好好演!你得义正言辞的!你是主角!”
不是你说演的么!
谁怕谁!
我一本正经的,“连隽,你得提着中气,说,白日做梦!后面还得接着说,你这个叛徒!”
“……”
连隽没声,揽着我的脖子也变成搭着了,没使劲儿!
“咝”
我有些莫名的,扭头看他,“你说啊,白……”
……
瞬间静止——
我僵硬的扭着脖子,对着那双和我只有寸距的眸眼,唇上软软的,轻轻的,似乎有电流透过这些微的接触沙沙的冒着火光的划过彼此,呼吸,都变得停滞。
连隽没动,仍是保持着在我后面的姿势,唇锋轻触着,墨色的眸眼中忽的荡开层层的红丝儿,勾勒着说不清的绵绵恣性。
有点热。
我脑袋都是空的,电流仍旧嗖嗖的顺着毛孔游走,就这么站着,僵硬的转着脖子,对着他眼,触着他唇,空气中,有旖旎的味道,阳光落在茶几上的香水百合上,折射出斑斓的光。
“蛮蛮……!”
连隽的手忽然抬起,捧着我的脸就换了个角度,双唇猛地就用力的贴上!
我吓得一激灵,电流更甚,从他的放大的眸眼中看到了一个惊慌失措的我,“喂!!”
本能般的一把推开了他,我心脏砰砰砰的退后了好几步,浑身说不清啥感觉得轻颤,看着还站在原地的连隽,指了指他,脸涨红着,“你,你,你白日做梦!你这个叛徒……我,我我枪比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