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森低头抿着嘴笑了,小声的说:&ldo;我想起一首歌。&rdo;
&ldo;什么?&rdo;
&ldo;气球。&rdo;
关雁一听就笑了,侧身朝陈森竖了竖大拇指:&ldo;传神。&rdo;
台球厅门口挂着塑胶帘子,也因为年岁久远发了黄。
喧闹声隐隐透出来。
陈森手刚搭上去就被人叫住了。
一只红色气球缓缓升腾而起,目光不善的看了他俩一眼,手一摊:&ldo;五块钱一个人,你们两个十块。&rdo;
&ldo;这儿还收门票?!&rdo;关雁震惊了。
红气球走到陈森面前,拨开他,拿手指了指旁边角落‐‐一块刷了白漆的烂木板摆在墙角,红色的漆字体方正的写着‐‐门票:五块人。
关雁看的发笑。
陈森:&ldo;不打折吗?&rdo;
&ldo;不。&rdo;
&ldo;哦。&rdo;
&ldo;个破地下室改的破台球厅还要收门票钱?我呸!&rdo;
关雁象征性的唾弃了一下,下了台阶双目四处一扫,飞快的锁定了墙角的那台老虎机。
&ldo;我玩这个了啊!&rdo;
陈森摆摆手:&ldo;我看看。&rdo;
地下室里灯光昏暗,人倒是不少。
狭小的空间里支了几张烂糟糟的台球桌,人群里时不时爆发出一阵叫好声。
陈森没趣的挠挠头,选了一张人最多的台子,走近了些。
桌上还剩下两颗球,角度很刁钻,不好打。
围观群众叽叽喳喳,围绕那两颗球说了个天花乱坠,好像人人都是奥利沙文。
陈森又往球桌对面瞟了眼。
戴着黑色棒球帽的男生拿着球杆在球桌边走来走去,廉价的白色t恤套在他身上显得空荡荡的,帽檐压得很低,遮住了大半张脸。
个子倒是不矮,比他还差点。
男生没染头发,但是打了耳洞,左边耳垂上挂了个小小的银色的环。
皮肤很白,喉结突出。
清瘦的小白脸。
球桌左侧,同样拿着球杆的中年男人面色肃冷的抱臂在一旁。
国际赛事的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