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母被自家女儿一番话给说的胸口愈发疼了,忍不住的就冲女儿发火,
“你闭嘴,整天就知道阴阳怪气的数落我。”
薄青黛被训,倒是一点都不恼,依旧乐呵呵地看了一眼薄玄参的吊瓶,然后转身走了出去,
“我去叫护士来拔针。”
因为肺炎的治疗时间最短为一个周,这意味着薄玄参未来的一个周每天都要打点滴消炎,所以手上弄得是留置针头,拔了点滴之后右手能活动自如一些,但还是别扭的慌,一个针头在手背上留着,能不难受吗?
护士给薄玄参又量了一下体温,依旧发烧,但是没有刚来的时候超过40度那样高了,而且护士又听着他咳嗽,只嘱咐他要静养,按时吃药多喝水。
护士离开之后病房里又剩下了一家人,薄玄参看了看自己的爸妈还有妹妹,开口撵人,
“行了,今天的吊瓶也打完了,你们都走吧,我这儿不需要人了。”
他心情不好,他们一直留在这儿他只会觉得更烦。
“什么叫不需要人了?”
薄母不爱听了,
“你现在还烧着呢,万一出点什么事怎么办,再说了,你还没吃饭呢!”
薄父跟薄母的关注点不一样,
“你还没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了?”
薄玄参愈发的烦,
“我的事不用你们管。”
他跟他们说了能解决问题吗?她父亲能同意他们继续在一起吗?
薄父有些生气,
“什么叫不用我们管,你昏昏沉沉的时候说她爸爸打了她,都这么严重了,我们能不管吗?”
薄青黛并不知道自家二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是被薄母拎了来照顾病号,这会儿听说纪如谨被她爸爸打了,当下惊的赶紧问薄玄参,
“二哥,爸说的是真的吗?你们之间到底怎么了啊!”
一家人都催着他说,薄玄参只好说了出来,
“张绍芸把她以前跟我的事捅到她爸那儿去了,还说我们离婚是因为她是插足我们婚姻的第三者,她爸一气之下就打了她,也不准我们再来往了。”
薄青黛听完直接就开骂了,
“她怎么就这么贱呢!”
薄母也是被气得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只不停的懊恼着自己当初识人有误,竟然为自己的儿子挑了这样一个恶毒的女人。
薄母这个人,虽然有些爱慕虚荣,有些势利,有些刻薄,但本质上却并不是一个像张绍芸那样心思恶毒的人,所以听到张绍芸这样中伤纪如谨,只觉得愤怒。
如果说真有个先来后到的话,那也是张绍芸是后来者,张绍芸只不过是因为跟薄玄参有了那样一场夫妻之名而已。
薄父听完之后有些坐不住了,就那样站了起
来,背着手在病房里来回的走着。
事情闹成这样,已经不是一桩普通的小事了,这关系到人家姑娘的声誉,纪如谨是不是真的插足破坏了儿子的婚姻了,这件事他们都知道,自从人家姑娘去了美国之后,就没跟儿子联系过。
所以,薄父觉得,他跟薄母应该亲自去纪家拜访一下,力证姑娘的清白之外,还顺便为自己的儿子求求情。
瞧着儿子现在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药不吃饭不吃的,如果真的让他跟那个姑娘彻底断了,估计儿子会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