喇叭:「可,视野太开阔的话,思维就会复杂,便很难对我一心一意。」
小绒毛:「你对自己这么没自信吗?你应该让你所爱的人因你的优点主动无视其他美景,而不是断绝其看见其他美景的机会。你应该成为被选择之后的最佳,而不是不得不接受的唯一选项。」
喇叭:「但我只是一个普通超市啊。我根本就没有独一无二的优点。不来点吊桥效应丶斯德哥尔摩,我不可能被任何人狂热喜爱。」
小绒毛:「……还怪有自知之明哒。」
向斐:「哎,超市,如果你以后再也没有吃大餐的机会,你真的能接受吗?」
喇叭:「会馋。但真的能接受。」
小绒毛:「你会因为馋而做出强迫他人的事情吗?」
喇叭:「强迫没用啊。我最觊觎的大餐是心甘情愿丶真心实意的献祭,强迫怎么可能得到真心?」
向斐:「因为有斯德哥尔摩啊。」
喇叭:
「其实除了切断外界信息外,我对经营者做不了什么。」
「顾客只要不违规,我就只能被动接收顾客对着许愿池说出的愿望的能量。」
「同样,经营者如果不愿意对我奉献,我也只能看着经营者在超市内吃好喝好玩好。」
「顾客随便破坏点超市商品就算违规,但经营者本身被赋予了『自由使用权限』,只要稍微算计一下,经营者利用这权限能造成的破坏非常大。」
「有一任经营者几乎把我拆成了废墟,但在规则判定中她依然只是『为自保采取了合理举动』。」
向斐:「你有没有考虑过禁止经营者破坏超市内物品?禁止力度与对顾客的一样大?」
喇叭:「那不行,怨气只会更重。」
小绒毛一针见血:「你试过。」
喇叭:「嗯……」
向斐:「你最近究竟在忙什么?」
喇叭:
「就是找新经营者的那些事。」
「我在反省,我的挑选标准是不是真的彻底过时了,所以我尝试着修改标准,并按修改后的标准去挑人。」
「但挑来挑去始终有一种别扭感,让我不敢敲定。」
「感觉新标准下的人进入超市后,两三天丶在他们对超市环境还不够熟悉之时便会弄出事端。」
「我很羡慕负司。它挑员工的标准一直稳定,也一直好用。」
「哪怕偶尔故意或意外挑到几个标准之外的员工,也常常阴差阳错地能表现合格。」
「负司的业务一直算不上非常蓬勃,可始终收入大于支出。」
「日积月累之下,负司成为了一个庞然大物。」
「简直是猥琐发育的经典代表。」
向斐:「你这超市,存在多长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