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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第2页）

&ldo;你……&rdo;

两人同时开口。

迟聿沉默一刻，商姒紧接着问道：&ldo;你为什么在这里？&rdo;

他说：&ldo;听到消息，明日你要罢朝？&rdo;

商姒脸色微黯，低眼不语。

&ldo;今夜为何如此失态？&rdo;

商姒冷笑了一声，&ldo;蓝衣终究还是无比忠诚，哪怕我警告了她，她也执意要通风报信。&rdo;

这话是在反讽。

殿中灯火摇曳，少女的侧颜显得冷淡而倔强，迟聿伸手捏了捏她的下巴，低声道：&ldo;这样，你告诉我你与薛翕有何旧忿，我让蓝衣再也不多嘴。&rdo;

她挣开他的手，偏头不语。

心底泛起一阵凉意，冷彻心扉。

他低头凑近她耳畔，缓声道：&ldo;那算了，你现在是天子，薛翕你爱打便打，我不问你这个问题，也不让蓝衣再多管闲事。&rdo;

她隔了许久，才道：&ldo;我不是因你不快。&rdo;

他便弯唇笑了，&ldo;那等你何时想说原因，你再与我说。&rdo;

她低头咳了咳，没有说话。

两人相对沉默。

迟聿见她嗓子有些哑，便亲手甄满了一杯茶，递给她，看着她慢慢喝下，脸色缓和了许多。

暗室中，她的看起来好小一只，单薄纤细，仿佛一折就断。

偏偏背脊挺直，永远不曾松懈下来。

迟聿忽然很想好好疼她，怎么疼爱都不够。

想到她前世那般苦地过了十年，今生又这般战战兢兢，一刻也不曾松懈，忽然有些明白，为什么她那时得到了一被幽禁南宫的下场，会觉得是松了一口气。

她……活的很累罢。

时刻被逼着坚强，保全自己都困难，又被施加上不属于她的责任，他还不知道她过去过得多么苦。

她过去过得肯定不开心，从她的梦就可以看出。

迟聿伸手，将她揽进怀里，抿唇低头不语。

商姒吃了一惊，却不知他这是突然怎么了，安安静静地被他搂了一会儿，才试探着道：&ldo;子承？&rdo;

迟聿低声道：&ldo;我还是有句话要说，你以后若要对谁下手，对我说就好，不必亲自出手，白白让自己不痛快。&rdo;

她一时无言。

他抚着她柔软的长发，仿佛喟叹，在她耳边轻喃道：&ldo;你是个女子，十六岁，哪怕穿上男装女装，也还是个小姑娘，所以少逞些强。&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