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凝视她,“我这个人你也了解,浑身上下,实在找不到什么好的品质。我没有其他拿得出手的东西给你,给你份信任吧,不管我们能走多远,在这期间,你可以信我。哪怕有天不合适分开了,你还是可以信我。”
温笛望着他,两手还在给他拽着大衣的衣领,防止大衣从他肩头滑落。
无条件给别人信任,对他来讲,是很奢侈的事,放在以前,根本没可能。他也没有多余的信任给一个女人。
肖冬翰示意她,“把我眼镜摘下来。”
温笛单手环住他肩膀,压紧大衣,腾出手给他摘眼镜,她指腹在他鼻梁浅浅的压痕上揉了下。
眼镜刚摘下,她人贴着他身前往下滑,直到跟他视线平齐,肖冬翰把她收紧在怀里,他的唇覆在她温热的唇上。
冷冽的北风吹着树干猎猎作响,还是能听到疯狂的心跳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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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时,肖冬翰左右手换着吃,夹菜稍稍有点费劲儿。
累倒不是很累,一路紧绷过来,肌肉崩得有点僵。
温笛瞧着他,“回去我眯着眼走,不用你抱。”
肖冬翰说:“不差那一趟。”
他两手换着吃,吃饭速度慢下来,刚好陪她。
在山上待到三点钟,看足了风景,他们才返程。
回去的九百米栈桥,还是肖冬翰抱她过去。
暮色降临,温笛回到家。
二姑妈问她,在哪约会的,早上出门,现在才回。
温笛说,在山顶那家餐厅吃了顿饭。
“哟。”
温其蓁笑,拿个抱枕抱在怀里,她知道侄女恐惧悬空玻璃,八卦道:“胆小鬼,怎么过去的呀?”
温笛但笑不语。
温其蓁推她,“快说说。”
“姑妈,你干嘛呀。”
“说说。”
温其蓁挠她。
温笛笑个不停,最后束手就擒,“他抱我过去的。”
“啧。”
温其蓁早猜到,反正肖冬翰是不会把她放在玻璃上拖过去。“种草了两年的饭店,菜品还行?”
“不错。”
菜好不好吃,景好不好看,已经不重要。
温其蓁揉揉侄女的脑袋,“不错就好。”
温笛手机有消息进来,肖冬翰:【看看我的袖扣丢没丢你车上,少了一个。】
【我找找。】温笛穿上外套跑去院子里,他上车后,都是把大衣放在她后座。
开了顶灯,车厢不够亮。
她又打开手机电筒补光,找半天没找到。
温笛回他:【可能掉在山顶了。明天我去给你买两副。】
肖冬翰:【不用,我还有备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