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兔向晚,好听吧!”那人自说自话,根本不管于一生的搭腔。
“于一生。”于一生扭头就走,窝了一肚子火。
“够痴情的啊,于给哪个一生呀?”那人不再追了,倚在路灯上瞅着于一生的身影变成小豆点。
于一生站在楼道里不敢敲门,他浑身像是个生化武器,在外面被冻硬了壳,现在从里到外散着臭气,还冒白烟。
为什么要去走那条挨千刀的近路,于一生跺亮声控灯,蹲在地上愁得脑袋长蘑菇。
等人睡觉了我再进去,随便扯个理由说回来晚了,于一生心里没盘算完,那扇雕花的防盗门就无声的打开了,归南桑穿着拖鞋走到他旁边同他一起蹲着,将大理石上的纹路看出花来。
“你好臭啊。”归南桑阴恻恻的笑着,声音低八度冲于一生说话。
“啊!”于一生一屁股坐在地上,心脏怦怦乱跳,好半天没缓过来。
“吃饭了,给你做了冬瓜汤。”归南桑拉着于一生的胳膊将他拽起来,扣着小‘生化武器’的脑袋让他先去洗澡。
第二天的中午,归南桑照常来给于一生送药膳汤,鲤鱼肉切小块,已经煮飞在了汤里,奶白色的汤汁鲜美养胃,帮于一生的胃溜缝正好。
归南桑反常的坐在靠近收银台的位子那盯着于一生喝完,然后从兜里掏出一块山楂糖来递给他。
“工作不忙吗?”于一生接过糖撕开包装咬着吃,一双眼睛圆溜溜的直瞪着归南桑。
“忙。”归南桑站起身,拿着保温桶和于一生道了再见就走了,回答与举动完全相悖。
于一生今天早早的下班,沿着马路慢慢走着,远远的看见前面路灯底下站着个人,走近了发现居然是昨天晚上遇到的那个。
叫什么来着?于一生绕到马路另一边,那人却颠颠的跑过来跟他打招呼。
“哎呀是你呀,真巧!”
于一生不搭理他,手揣在兜里不停步。
“我是兔向晚啊,不认识我了,昨天咱们还见过的。”兔向晚急了,绕着他转圈。
“天很冷,你不冻得慌吗?”于一生迫不得已停下来,俩人沉默了一会,开始没话找话。
“生活嘛。”兔向晚拢了把恨不得开到肚脐眼儿的衣服领子,朝于一生笑笑。
“你是卖酒的。”于一生很笃定的说,见兔向晚真的点了头,露在外面的眼睛带着些怜悯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