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怀孕,沈清付出了太多。
而这些,陆景行都知晓。
她想在首都站上高位,因为怀孕,放弃了。
她从不喜喝牛奶,孕后,天天喝。
她不喜吃某些水果蔬菜,孕后,只要吃的下,都会勉强自己多吃些。
一些生活上面的小细节,他清清楚楚的收进了眼底。
她很在意宝宝,某些坏习惯压着自己刻意改变,只因怀孕。
她不喜总统府,可最终还是留在了这里。
这场婚姻,他从不觉得自己付出的多,他付出的都是细小的事情。
如果比爱情,他比沈清付出的多一些。
可若是比牺牲,沈清更甚。
“小乖,等宝宝生了,大些时候,在任命之前我陪你去过一段你喜欢的生活,好不好?没有繁杂琐事,没有旁人,只有我们。”
他在规划未来,而沈清躺在他怀里静悄悄的,未曾应允。
微风起,怀中人浅浅咳嗽了一声,肚子里的小家伙动了动,陆先生搂着人避风,话语带着些许严厉;“要乖。”
这两个字,是对肚子里的小家伙说的。
而沈清也知晓。
十月三十日,离婚后三周年仅差一日,晨间起床,沈清整个人依旧处在虚弱状态,而陆景行整整数日寸步不离,无论何时都将人抱在怀里。
直至这日晚间,因有事去了趟总统府,且还是挑在沈清睡着的时候,唤了苏幕上来,离去时,素来沉稳的陆景行只觉忧心忡忡,胸口突突突的跳着,异常清晰,即便是走在总统府宽阔的小道上依旧如此。
才进去,便投身会议,因心心念念自家爱人,想着早些结束。
而这方,卧室床上沉沉入睡的人正处在梦寐之中,依旧是那个梦境,她反反复复断断续续持续了近乎半个月。
这次不同以往,梦境中出现了那些曾经与她有过交集的某些人,场景急速转换,在到眼睛,
一瞬间的功夫,物是人非。
这一次,站在沈风临身旁的不是严歌谣,而是唐晚。
梦里,父女二人发生争执,她怀恨转身离去,一转身却身后确是万丈深渊,沈清从噩梦中猝然惊醒,还未坐起,就觉有温热的液体从身下缓缓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