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谢、包含了太多东西。
顶尖豪门中的厮杀,她不过是个虾兵蟹将,不正面与人交锋保护了自己,也为沈清省心,这些,她都知晓。
这日夜间,章宜回到家,尚未脱掉衣服,也未来得及了脱掉鞋子,只是坐在玄关换鞋凳上静坐许久。
而后伸手拿起手机给傅冉颜打电话,难得有一次这个点儿给她打电话那侧是静悄悄的。
许是心中困惑急需倒苦水,又许是希望能寻求一个解决之道,她将这些时日发生的事情都与傅冉颜道出来了。
那侧听闻,久久未有声响,只是听见男人的闷哼声,紧随而来的是傅冉颜不可置信的高问;
“你说什么?郭岩走了?”
“恩、”章宜点头,满脸疲倦。
黑夜中的她显得稍稍有些寂寥。
“我让我家司机去接你,你到我这儿来,见面再说,”言罢,伸手将身上男人推开,欲要下床。
迎来的确实男人冷脸将她桎梏住。
傅冉颜撩了他一眼,及其不耐烦;“快点,弄完滚蛋。”
“老子看你就是欠收拾了,”程仲然一肚子邪火蹭蹭蹭的往上冒,望着傅冉颜的目光及其冷厉,饶是谁正在兴头上被打断都没什么好脾气,他也不例外。
“我是不让你来了还是如何?吼什么?白白让你睡你还有意见了?”
真当她是吃素的?
这夜、程仲然气的脑子嗡嗡作响,司机告知傅冉颜快到时,某人将男人赶出了家门。
不其然的,章宜上楼正好碰见下楼的程仲然,且男人望着她一脸郁结。
愣了一秒,而后乐了。
上楼第一句话,便是一脸坏笑问正在收拾沙发的某人道;“这都战到沙发来了?我是不是打扰你们的好事了?”
咻,一个抱枕飞过来,章宜伸手接过,只听傅冉颜道;“老娘的狗窝好久没收拾了,要不是见你要来,你看我收不收拾。”
“这么浓重干嘛?跟迎接未来婆婆似的,”章宜笑。
“你不知道自己处女座晚期?你哪次来我家没逼逼叨叨?嫌七嫌八?”章宜这点,典型的处女座,用傅冉颜的话来说,简直是比她妈还能唠叨,她们之间的友谊纯粹是在靠生命维持着。
傅冉颜胡乱收拾了几下,看起来不至于那侧乱了,章宜才抬步进来。
“我饿了、有吃的吗?”
“你自己去冰箱看,不一定有,我才从欧洲秀场回来,还没来得及看。”傅冉颜跻身时尚行业,每年年底各大秀场奔波不断这事儿,她知晓,倒也没说什么。
但拉开冰箱见里头都是过期的酸奶以及过期的食物,不由的嘴角抽了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