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四目相对,最终,陆景行沉沉看了她一眼,转身进了婴儿房,而沈清,抬腿走了两步,停在原地良久,转身进了卧室。婴儿房内,陆景行抱着小家伙轻哄着,万般心疼,柔声细语宽慰着哭的抽抽的小家伙。
满面柔情,哪里还有刚刚逼问沈清的那股子冷冽。
“乖乖、不哭了,”男人的温软声与其高大英俊的身姿万般不符。
但就是这样一个百炼钢的男人,在遇见自家爱人与儿子时成了绕指柔。
“辰辰也在抗议对不对?是不是觉得妈妈太坏了,说其狠话来口不择言,”陆景行的心头,依旧是颤的,他觉得、有了孩子,沈清至少不会有往常那些念头。
可今夜无意中一句话语让他知道,其实这种想法,一直藏在沈清心里,并未尽数消散。
这会儿,抱着哭的撕心裂肺的小家伙,只觉他们爷俩儿格外可怜,好似是一对马上就要被抛弃的父子。
同病相怜在与自己有个心狠的老婆。
他有个心狠的妈妈。
哄着小家伙睡下,陆景行进卧室,只听见浴室传来流水声,片刻,沈清着一身红着丝绸睡衣推门而出,面上带着几丝水珠。
未曾言语,连眼神窥赏都不曾有。
这夜、他欲要用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的理念解决问题。
却被沈清无情拒绝。
这日上午,陆景行起床,运动,哄孩子,在家里磨蹭了极长时间,不过是想在同沈清谈谈。
而沈清却在他转身的功夫,自行驱车离开了总统府。
陆槿言、苏幕等人都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对视一眼,眉目间满目浓稠。
这日上午,沈清去公司,并未过多逗留,而是一张机票,飞回了江城。
章宜跟随。
只因,她想祭拜郭岩,因自己的手下留情错而丧失他这件事情道歉。
这日、首都阴天,江城阴雨连绵。沈清揣着一颗沉重的心从首都飞江城,并未告知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