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常,都是陆景行出差,沈清粘着不让人走。
如今,换了方向。
陆先生一路从总统府跟到机场,到头来还得沈清去哄人,临近登机时间,陆先生抱着人久久不肯松手。
无奈章宜在身旁提醒,才就此放人走。
才入登机口,电话响起,沈清拿起,那侧是男人的沉稳的嗓音流淌出来,直至上了飞机,乘务员温柔提醒,陆景行才收了电话。
“出个门,何其艰难,”飞机上,章宜一边脱了身上厚重的羽绒服,一边开口揶揄。
沈清着实也是无奈。
头一次。
实在是头一次。
“陆少对你,不像是丈夫对妻子之间的爱,多半,像是父亲对女儿的爱,尚未离家,便已牵肠挂肚,朝思暮想。”
沈清不其然想起陆景行昨夜收拾行李的场景,不由的笑出了声。
“一别数月,难免会心心念念,”章宜见沈清半晌没应允,找了个借口婉转了番。
沈清笑意轻轻。
一别数月。
陆景行到是还好,就怕想小家伙。
思儿之苦,只怕是尤为难忍。
沈清到达z国首都,已是当地时间晚间十一点的光景,飞机落地,伸手开机,入目的便是一条醒目的短信,提醒她到了打电话,
随即一通电话过去,男人接起速度尤其快。
也不管是否正抱着闹睡的小家伙,电话一接通,闯入耳间的便是小家伙的哭闹声。
一番心急询问,才知晓是又在闹腾了。
虽说是亲生的,但沈清不得不承认,确实是算不上听话的好孩子。
尤其闹人。
出了机场,远远的见到谢呈,沈清道了两句欲要收电话,陆景行在那侧静了几秒,沈清隔着十万八千里似乎都能看见他不悦的面庞。
“谢呈过来了,”沈清开口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