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手拿着睡衣一边迈步过来,原本蕴在眉间的一点阴郁在触碰到她光秃秃的脚丫子时更是凉了几分。
“入秋了,地上凉。”
说着,迈步朝床沿而去,伸出两指将拖鞋勾过来放在沈清脚下。
“抬脚。”
她抬脚,将脚丫子放进去。
继而在问道;“以暴制暴总得有个源头才行。”
当然,围追她不能算源头。
这事儿,说出去,丢的是皇家脸面。
“我自有办法,”男人说着,伸手将人往床沿带。
“什么办法?”
陆景行望了沈清一眼,笑容艳艳;“用她们最擅长的东西将他们送进地狱。”
绳锯木断,滴水穿石
在此事之前,陆景行断然不会将如此直白的话语说与沈清听。
但今日,眼前人似乎有了心情颇好,亦或者有了其他的思想觉悟。
沈清站在床沿看着面儿上笑容俊雅的陆景行心头颤了颤。
眼前这人,笑的如同优雅万分救苦救难的玉皇大帝,可实则,心底却在冒着乌漆嘛黑的坏水儿。
黑过煤炭的坏水儿。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陆先生拿着睡衣一边朝浴室去一边点头,“可以这么说。”
她伸手掀开被子躺进去,男人进去,大抵是在洗脸并未带上浴室门,沈清在外唤了声;“伤口不能碰水。”
男人在里头恩了一声。
沈清靠在床头百无聊赖等着陆景行,不过是一顺眼的功夫,瞅见陆景行手机搁在床头,顺手拿起来,入目的依旧是那张屏保。
静看了会儿,伸手将手机放下去。
处在她们这个位置上,谁的手机上没有重要文件?
能不看,便不看。
手机下,压着陆景行每晚入睡前会翻上两页的一本书,一本来自国外,关于描写政治的书籍。
她素来不爱看这些繁琐沉重且会让人怀疑人生的书籍,但陆景行涉猎颇广,他从军事书籍到育儿经,样样都翻过几本。
“公司如何了?”正在游神之际,陆景行满身热气从浴室出来,微短的头发湿哒哒的滴着水,下身着一条短裤,上本身的水渍尚未擦干。
打量数秒,适时挪开目光;“掌控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