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安之的那关系图上的人在今晚几乎全部落网,而此时,总统府正在全体加班,严安之自然是出不了总统府。
与其说是加班,不如说是借机扣留。
陆景行的电话在来时交给了余桓,而余桓此时忙的焦头烂额,身旁打印机响动的声音实在是不小,也就没听到陆景行电话的震动声。
这夜,沈清哄着孩子睡这已经是夜间十一点了。
让奶妈上来看着,她去洗了个澡,才躺下,小家伙的哭闹声从卧室响起,一边哭着一边伸手想要去摸自己受伤的额头。
沈清抱着人坐在床沿,握着小家伙的手不让他得逞。
这一夜,近乎无眠。
屋外的狂风在后半夜渐渐退去,迎来的是雨点儿声。
哗啦啦的敲定在玻璃窗上,告知人们明日又不是个好天气。
这夜,沈清的心都碎了。
凌晨三点,俞思齐与程仲然满身湿漉从雨幕中走来,陆景行快步迎过去伸手象征性抱了抱二人。
“辛苦了,”他说。
“比起出任务,这个容易多了,”程仲然抬手抹了把脸笑道。
凌晨三点十分,翻译部严安之被总统阁下唤去办公室。
在进去不过分钟之后,接到内部消息,可以下班。
总统府办公室内,狂风暴雨敲打着窗户,男人一身白色衬衫再身,坐在沙发上的人姿态慵懒却又带着万般高贵之态。
良久,男人道;“z国交通部副部长已绳之以法,严翻是否要说两句?”
闻言、严安之原本好端端放在膝盖上的手狠狠缩紧了。
更甚的是后背猛的一僵,眼帘中的不可置信一闪而过,即便是快速,陆景行也捕捉到了。
她苦心积虑谋划的一盘棋就这么不声不响的被陆景行推翻了?
此事、她万万是么想到会如此的。严安之出生将门,又自幼独立有主见,在陆景行跟沈清结婚之前,首都豪门贵圈的人潜意识的都将她和陆景行凑一对。
可即便她家世显赫,有勇有谋,最终也不过是与他成了半个仇人。
外人眼中是自己父亲做了错事,可固然是自己父亲做错了事,陆家父子何苦对他赶尽杀绝。
这一切、严安之知晓。
她又何曾不知晓,陆家人将她留在总统府不过是为了个面子。
可此番呢?
在她有意谋划一切之后陆景行还会为了陆家的面子将一个罪臣之女留在总统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