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钰不敢看大哥的脸,他甚至觉得下一秒就要被南荣栩一巴掌掀飞。现下趁着群臣未散,南荣栩也不会当场给他难堪,他求救似地望向褚云胥。
褚云胥心领神会,连忙道:“今日我也累了,遂钰有差事便先去吧。”
她牵起南荣栩的手,用力握了握,南荣栩怒气未散,顾着褚云胥的身孕,“明日你最好能给我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
目送南荣栩离开,直至他们彻底在眼前消失不见,遂钰才挪动脚步,道:“走吧,陶公公。”
御书房灯火未明,遂钰抱着官服走进书房的瞬间。
哐当——
眼前黑影晃动,遂钰后背一凉,脚底腾空,被人拦腰抱起。
紧接着,滚烫的吻如骤雨倾泻而下,吻得他喘不上来气,近乎于窒息。
萧韫的手摸到滑腻冰凉的官服,唇齿紧紧贴着遂钰的脖颈,用气声笑道:“朕恨不得在宴上就扒了你的衣服。”
遂钰胸膛起伏,紧紧攥住萧韫的衣襟,“你敢。”
“怎么不敢。”
“朕还想就地将你藏在深宫之中,遂钰,你不知道你剑舞的时候,西洲太子用什么样的眼神看着你。”
“朕真想,真想……”
刺啦——
遂钰上身一凉,御书房暖炉并不能保温,他不悦地推搡萧韫,“冷死了!松开,你给我松开!”
欲拒还迎本就是极其招惹的姿态,更何况时方才出了风头的年轻公子,如玉般的面庞,仍携带着未散的冷峻。
这是与床榻间面色绯红截然不同的神态。
就连萧韫也鲜少见遂钰如此生动。
他一拍遂钰的屁股,边往后殿暖阁走,边笑骂道:“小东西,别以为今日立了功便可得寸进尺。”
遂钰知道待会他和萧韫滚到一起,便没现在神志这么清明了。
他见缝插针,被萧韫吻得喘息,也要说:“我明日要回府同大哥解释,你不要……唔。”
“你不要咬人!”
“萧韫!”
“你不要……唔唔,唔……”
萧韫将遂钰丢进软塌,抽开束缚着欣长纤腰的蹀躞带,抓住遂钰的脚踝,将试图逃跑的人重新拖至身下,声音低沉,愉悦道:“不咬你脖子便是,定让世子瞧不出端倪。”
“遂钰,世子想要个说法,朕也要。”
遂钰:“什么?!”
“与太子出去那么久,朕都想出去找你了。”
“有人望见你与太子搂搂抱抱,你说,朕该不该将太子碰你的那只手砍了。”
“再废掉萧鹤辞,重立东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