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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3页）

三姑奶奶笑起来，&ldo;你病才好不要太费神。&rdo;

琳芳帮着琳怡说话，&ldo;总是六妹妹对长辈的心意，我们每日都搜肠刮肚不知道送什么给长辈好，多得是尽的孝心在里头，三姑母帮衬着在伯祖母面前说说，六妹妹进府请安也能自在些。&rdo;

三姑奶奶被琳芳说得开怀，&ldo;就你机灵。&rdo;

琳怡和琳芳相视一笑。

……

和合堂安静下来，陈老太太坐在雕花红木软椅上看花房新送上来的小春桃盆景，陈老太太看了一会儿挥挥手让人将盆景换做桃花插瓶。

陈老太太皱起眉头，&ldo;三太太回来没有？&rdo;

大太太带着三太太去附近的水月庵供奉药王爷。

董妈妈道：&ldo;还没回来。&rdo;供奉药王爷要吃斋饭听，至少也要再过一两个时辰才能到家。

这么说，六丫头到她房里，不是老三媳妇安排的。

&ldo;让人留意着，看看三老爷那边有什么动静。&rdo;陈老太太想到这里微微敛目，有些事不能不防。

陈老太太的脸色不好，董妈妈低声宽解，&ldo;依奴婢看八成是凑巧了，六小姐年纪小不会留意这些事。&rdo;小姐见到三姑奶奶惊讶又生疏的模样不像是装出来的。

话说到这里，董妈妈将大厨房小丫鬟说的那些话说给老太太听。

&ldo;六丫头动手打了人？&rdo;

董妈妈点头，&ldo;是这么说的。&rdo;

&ldo;撒谎都不会。&rdo;陈老太太面色不虞，&ldo;六丫头小心翼翼的模样哪里像嚣张跋扈的人，三姑奶奶怎么可能相信？六丫头将饭菜端到我房里来，长房说不得会以为是我陷害六丫头。这样没脑子的事只有大媳妇那个蠢货做的出来。&rdo;

董妈妈躬身道：&ldo;奴婢将事压下了，大厨房的人不会再将事说出去。长房那边也不会察觉。&rdo;

今天将事压下了，明日又不知道会使出什么幺蛾子，&ldo;老大媳妇若是能聪明些，也就不用我这样费心思，&rdo;陈老太太淡淡地看了董妈妈一眼，&ldo;我让老三回来是要放在眼皮底下，免得他不声不响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来，到时候后悔也来不及。你要让人将人盯住了，不只是老三一家，这园子里所有人都要给我看个仔细。&rdo;

董妈妈躬身道，&ldo;老太太说的是。&rdo;

陈老太太从袖子里取出佛珠捻了捻，&ldo;你看长房那边会不会喜欢琳怡？&rdo;

董妈妈坐在如意纹方凳上给陈老太太揉脚，在川陕那几年老太太脚上长了冻疮，春暖花开的时候尤其痒的厉害。

&ldo;不会，&rdo;董妈妈想也不想，&ldo;四小姐和三姑奶奶亲厚不是一日两日了。长房老太太性子虽然凉薄对我们四小姐却也是另眼相看。六小姐礼数上还算周到，可究竟是鱼目难敌真金，您没瞧见三姑奶奶那双眼睛始终在我们四小姐身上呢。&rdo;

无论是性子还是容貌琳芳都是千里挑一的，琳怡毕竟跟着父母在小地方住着，不会有什么见识。陈老太太想到这里眼前不自觉地浮起琳怡清丽的眉眼，难不成真的像赵氏那贱人？怪不得赵氏会将老爷迷住。

脚上的冻疮不再痒了，心里的冻疮却怎么也不能痊愈。她在川陕领着孩子辛苦度日，没想到老爷跟着那贱人在京里逍遥快活。她就是想着要为儿女正了嫡出的名分，才支撑这么多年。

&ldo;不能小看老三。赵氏那贱人诡计多端，她生养的野种也好不到哪去。&rdo;当年她也是轻信了赵氏贤良的名声，谁知道她竟连勾栏院的娼ji也不如，见到老爷就想方设法的扑上去，否则肚子里哪来的野种。

……

琳芳、琳怡将长房的姑奶奶送到垂花门，看着蓝呢官轿没了踪影，两个人才说着话回园子里。

&ldo;这些日子桃花开的盛，京畿这边的小姐喜欢将桃花摆在绣房里。&rdo;琳芳亲切地玩着琳怡的手，热络的仿佛是一母同胞的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