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黄河不死心。她还要扮演慈母,要是让儿女们,误以为她养孩子贪图回报,那就得不偿失了。
杨夫子的老友不知何等来历,但能和他来往的。想必也是高人。
夫子专心的招待朋友,学堂的课停了下来。等到老友离开后,头一回事儿就是复课。
辛夷按下心中担忧,换了打扮,再次扮作了俊秀小公子。
辰时未到,她打开大门,哭笑不得的发现,门口已经矗了两座门神。
郑直口里衔着一根草叶,靠在墙上,百无聊赖的扬着头。
林然则手持书箱,体态安闲的站在门口。
"你们还真来了啊,这么点儿小事还要牢你们费心,实在不好意思。"
郑直将口中草叶一丢,撇下嘴,手往辛夷脑袋上一拍,大咧咧的说:"好兄弟有什么谢不谢的,跟娘们儿一样,磨磨唧唧的。"
辛夷挠挠脸颊,自个儿拎着书箱说:"走吧,别迟到了。"
她可爱的模样,惹得郑直大笑,再次嘲笑她像个丫头。
他笑的夸张,辛夷就纳闷儿了,这能看做是对她男装扮相的夸赞么。
她就长的这么以假乱真宜男宜女,扮了这么久男子,无人能发现。
倘若辛夷知道被最不该发现的人知道这件事儿了,她恐怕哭都没地方去了。
蓦然伸过一只手,接过了辛夷手中书箱,她抬头,林然神色如常的说:"我帮你拎吧。"
辛夷松了手,客气的道谢。
郑直阴阳怪气的叫道:"嘿,辛朝真能偷懒,不就一个书箱。林然,要不你也替我拎着。"
回应他的,自是两人齐齐抛来的白眼。
郑直跟在后面,拿出扇子打了下手心,接着快步。[,!]跟上,他的书僮则拎着箱子跟上。
早晨天气十分好,略带凉意的风,迎面吹来。
送走了酷暑,日子一日比一日走的急。
郑直走路也不安生,嘴巴没停过,绕来绕去最后兴起问到:"你身边的小青松怎么样了,上次被揍的那么惨,今天也没跟你出门儿。"
辛夷没回头,直接回:"都是皮外伤,恢复的还好。不过我让他多歇两天,免得加重了伤势。"
"你心到善,对一个小书僮也这么体贴。这一点儿,郑兄要跟你学下。守砚,下回你要是受伤了,爷也准你歇两天。"
守砚一听,脸皱成了苦瓜,他家少爷真是粗枝大叶,有这么关心人的么。
平白无故咒他受伤,下人也是有人权的啊。
到了学堂,辛夷接过书箱,提着和郑直一起走回位子上。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付心良看到的目光有点儿怪。
往日他顶多冷眼以对,今日的眼神中却多了两分说不明的意味。像是幸灾乐祸,又像是暗自得意。
更怪的事情,当辛夷对上付心良的目光后。他又会刻意将头转过去,仿佛从未关注她一样。
迥异于平日的行为,让辛夷留了个心眼儿。
两日没见,夫子气色大好,看来老友来访确实让他心情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