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少君道:「我听说乔毅还要接着打,一直要打到土方国王都,现在他威望高的很,朝中甚至有不少人想让他当皇帝。」
这仗怎么打的?
乔毅用兵就这么神?
罗少君说不清其中缘由,娘子是用兵的好手,应该能看出些玄机。
娘子和洪莹去了玉翠楼,探望江玲儿,李伴峰到了楼上,三个女子正在嬉闹,衣服扯的满天飞。
李伴峰怒斥一声:「光天化日,成何体统!」
三个女子收敛了一些,李伴峰把战报交给了赵骁婉:「娘子,你好好看看,
土方国是不是放水了?」
江玲儿没听明白:「放水什么意思?是说撒尿么?土方国的人肯定是要撒尿的。」
赵骁婉笑道:「姐姐,放水是外州话,就是有意相让,土方人骁勇善战,这战绩确实有些不堪。」
看过一会,娘子看出了端倪:「相公,土方人没有相让,他们被商国人抓住了要害,人马粮草都接济不上,所以节节败退,
归根结底,是因为货郎出手太狠,灭了先锋营,又毁了粮仓,直接掐断了土方国的命脉。」
李伴峰回想了一下:「按照阿依所说,那场偷袭一共就去了三个人,看似挺随意的。」
赵骁婉摇头:「相公啊,这可不是人多人少的事情,货郎极其擅长偷袭,以普罗州之单兵战力,一场偷袭就能左右战局,和他交手的名将,都吃过他的亏,
这场偷袭肯定不是随意而为,此役在内州沃土,地形随时变化,今夜在漠野城下,明日可能在百里之外,能找到土方国先锋营和粮仓的位置,货郎不知花了多少心血,
当年曾有一战,货郎花了一年时间去筹备一场偷袭,朝廷遭到重创,战局几乎难以回转,
也正因为这场惨败,朝廷才把我和洪莹从死牢里放了出来。」
江玲儿一边做着针线活,一边看着赵骁婉说兵法,仿佛看着自家亲妹妹,眼神之中满满都是骄傲。
洪莹抢过战报,也看了看:「乔毅出手挺准呀,该打的打,该围的围,一次都没看错过。」
李伴峰看着洪莹,故作深沉的点点头,其实他没听明白。
赵骁婉赶紧给李伴峰解释:「相公,莹莹的意思是乔毅用兵得当,
你看水瓦城这里,清晨进兵,不到半日破城,没说杀敌数量,也没说抓了多少俘虏,这证明水瓦城明显守军不足,乔毅果断打了,因而速战速决,
再看铜鱼镇,也是清晨发兵,三日后得胜,抓了上万俘虏,这就证明铜鱼镇守军不少,但粮食应该不多,乔毅围而不攻,等着敌军自行溃败。」
道理上说得简单,可执行上是另一回事,李伴峰眼下就有个疑问:「乔毅怎么知道水瓦城人少,铜鱼镇人多?先打一仗试试?」
洪莹道:「那哪能随便打,万一打在了铁板上,折了兵马,丢了士气,接下来就没得打了,他应该是派了斥候,这群斥候打探到了消息。」
赵骁婉觉得不只是斥候:「斥候也就一双眼,不是什么事情都能看得清,我怀疑乔毅在土方国也安插了不少眼线,这场大战,他也筹划了很久。」
李伴峰重新看了战报,和乔毅这样的人周旋,他真心觉得有些吃力。
看乔毅在土方国赚了这么多,李伴峰也得从他身上赚一笔,最好能把老火车赚回来。
想到老火车,李伴峰想起了那张鼻涕纸。
「娘子,那张纸研究明白了么?」
「相公啊,小奴用了不少手段,这张纸贴的太牢,怎么都撕不开。」
「纸放哪了?」
「我平时都随身带着,今天放在咱家货架上了。」
李伴峰回了随身居,从货架上把鼻涕纸拿了下来,想再仔细看看,实在不行就交给江玲儿,看看她能不能用针给挑开。
对折的鼻涕纸,自行展开了。
怎么展开的?
娘子研究了半个月,不是说一直撕不开么?
她逗我?
娘子不是那样的性情,也许是在江玲儿那里,她不方便说。
又或者不是娘子打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