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尚游还想推脱:「您让我找李七澄清,李七要是不答应呢?」
乔毅皱起了眉头:「你追随我这么多年,却连生意都不会谈么?他开了价码你先接着,行与不行,回来再与我商议。」
年尚游坐着快船,一路赶到了无边城。
罗丽君对年尚游毕恭毕敬,赶紧让人通传,年尚游还想着见了李七该说点什么,结果是他多虑了,李七没见他,来见他的是罗少君。
罗少君对年尚游的态度大不一样:「七哥不想见你,你改天再来吧。」
年尚游道:「我确实有要紧事和亲王商量,劳烦姑娘再去知会一声。」
无论罗少君怎么赶,年尚游等在门口就是不走。
李七在屋子里发话了:「回去告诉你家主子,背信弃义之徒,没资格跟我说话,他用这钩子来加害我,这个仇我一定要报!」
年尚游道:「殿下,您听我解释———”」
「不必说了!少君,扶我回房歇息!」
李七招呼了一声,罗少君赶紧进了屋子。
咪当!
年尚游听到屋子里有东西摔了,不像是生气摔的,好像是不小心碰掉的。
咪当!
又是一声。
年尚游不解,想往屋子里张望,罗少君关上了房门,让人把年尚游赶走了。
等年尚游离开了无边城,罗少君问道:「七哥,你刚才怎么了,为什么把茶盏和茶壶都碰掉了?」
李伴峰叹道:「被他气的,这鸟人背弃了盟约,还敢来找我。」
「七哥,背盟是可以澄清的,估计年尚游是为这事儿找你。」罗少君把澄清之说给李伴峰解释了一遍。
「是么?」李伴峰还是第一次听到澄清之说,「那我估计他还得再来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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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尚游回了朝歌,给乔毅回话:「主公,李七不肯见我。」
「为何不见?他连价码都不想谈?这可不像李七的性情。」
「他说他恨咱们背盟,还说要找咱们报仇。」
乔毅大怒:「给他下个钩子而已,赔了我一双眼睛,他这还不算报仇么?」
恼火之间,乔毅碰翻了桌上的花瓶。
年尚游愣了片刻,把花瓶扶了起来:「主公,李七当时在屋子里,我看不见他,但听见他好像也碰倒了不少东西。」
乔毅一:「碰倒了?」
年尚游非常肯定:「那声音肯定是碰的,不是摔的。」
乔毅站了起来,在年尚游的扶下,在房间里来回步。
「他在屋子里不出来,是不想见你,还是不能见你?」
年尚游也正在思考这件事:「卑职以为,李七若是真的占了上风,肯定会漫天要价,而今他连价钱都不敢要,估计是不能见我。」
乔毅点点头,觉得年尚游说的有道理:「他伤了眼睛,我也伤了眼睛,这就符合契书的性情了,
他被人给害了,到底是谁害了他?契书为什么把这笔账算在了我的头上?」
年尚游问道:「主公,会不会是因为李七看过那份书信?那封书信是谁写给他的?都写了些什么?」
乔毅还不能确定写信人的身份,正思索间,有人来送密报。
年尚游赶紧把乔毅扶到桌子边,乔毅伏在书案上,提着笔似乎在批阅文书。
信使呈上密报,乔毅也没接,年尚游替他收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