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如意算盘被秦王随手一拍就碎了,接着秦王大怒。怒也就罢了,可秦王竟然借势把此事拔高到
南周想入侵大唐的高度。
方崇慌了,被两个侍卫拖着往外走,一边挣扎,一边叫喊。
“陛下绝无此意,老夫失言了,殿下,老夫失言了。。。。。。”
外面的随行官员们都听到了先前的这番对话,此刻面色惨白。乌达出来了,指着节度使府大门,冷笑道,“诸位,请吧!”“陛下绝无此意。”一个年长官员拱手。
“是要自己走,还是赶出去?”随即一行人被驱赶了出去。
站在节度使府外面,方崇回身喊道:“这是个误会!”
年长官员见他丑态百出,不禁叹息,“陛下令他出使,便是自毁干城啊!”“没想到秦王会如此震怒!”有人不满。
“蠢货!还看不出来吗?”年长官员说道:“秦王先是遣心腹谋士相迎,且是半夜,令我等不禁生出秦王在回师长安之前,迫不及待想与大周言和,以安稳南疆局势的念头。
昨日的接待隆重异常,更是加深了这个印象。
先前进来,看到那些箱子,连老夫都觉着秦王这几日就走·····可这一切,都是坑!”年长官员苦笑道:“方相毫不犹豫的就跳了下去。诸位,现在麻烦了。”
“最多不相往来吧!”
“秦王如此作态只是为了不相往来?若是如此,他压根就不会见方相。”“难道···
“对。”
“这位秦王,正如韩相所言,是要灭掉卧榻之侧的大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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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交乃是不见血的战争!”
李玄在给儿子上课,群臣也在旁听。
“为父说过,兵法,便是琢磨人心。方崇此人足够聪明,可却把大部分聪明用在了私心之上。否则他定然能看出为父这般布置之意。”
秦王接过姜鹤儿递来的茶水,轻啜一口,说道:“方崇的兵法连南疆残兵都打不过,年胥哪来的自信,觉着此人能与为父交锋?”
阿梁说道:“阿耶,那年胥为何如此呢?”“还记得富贵被剑客驱赶吗?”秦王笑道。“记得。”
“年胥在南周便是富贵。”“那剑客是谁?”“是方崇等人。”“年胥是狗?”
“咳咳!”秦王干咳着。
“那年胥还让方崇来?”
“兴许,年胥是想寻方崇的错处,可这个错处,却错大发了!”这是一个能亡国的错处。
“为父想攻伐南周,必须要寻个借口,如今借口有了,阿梁以为下一步当如何?”阿梁想了想,“先礼后兵告知他们,接着出兵。”
“你如何想到的?”
“阿耶说过南周与大唐同文同种,都是一家人。一家人,自然不能打的太狠。好歹,要给对面留些好感。
“我儿聪明!”秦王笑的很是欢喜。。。。。。
方崇才将出城,韩纪就来了。“韩先生这是来相送吗?”
想到一路上韩纪和自己虚以委蛇,不断示弱,方崇就不禁冷笑。
韩纪摇头,“非也。老夫奉命前来告知贵使。”,他冷着脸,“南周挑衅大唐,殿下震怒。殿下说了,是可忍,孰不可忍。北疆军将士闻讯群情激昂,纷纷请战。殿下给你三日,三日后,大军将南下。”
“无耻!”
方崇知晓再难挽回,阴郁的看了一眼城中。“走!”
远离清河后,方崇找来随从,吩咐道:“你马上赶回汴京,告知彭靖,就说秦王蓄意要攻打大周,老夫竭力挽回,可终究无力回天······
记住,老夫竭力挽回了,让彭靖想个法子挡住那些弹劾,挡住陛下的怒火。”“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