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走吧,怎么见你老是这样,去吧,算陪我好不好?喝两盅!”
“区区一个王家小姐算什么,四十而不惑嘛!咱们爷们可还年轻这呢,还有得选呢,咱今晚先去瞧瞧喜欢哪一款的美人嘿嘿嘿……”
他走在后面默默地听着,仿佛那是在同他说话,回到房里,他从上到下仔细地洗了一遍自己,将染血的赤云锦衣烧了,换回了自己精良的鸦青素衣,拿起落灰的酒壶别在腰上。
他跟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去了那胭脂水粉的梦幻乡。
他还有的选呢,高不可攀的苍穹在上,星宿日月都能一一记在书上,也不过几页白纸,而广袤的地上,像他这般庸庸庸碌碌的凡人数也数不清,多少卷书也记不清……
门当户对的人么,他有大把可选呢。
护法摸着鼓痛的胸膛,慢慢等着刺痛散去。
对吧?
5。“大人怎么一个人喝闷酒呀?别些个姐妹都看你好久了呢~”
男人阴鸷的眼冷冷看了她一眼,红衣女子斟酒的手都在颤抖,他揽过女人的细腰,一把拥入怀里。
护法对着她雪白的脖颈沉声道:“想要不会自己来么?你们妈妈就这么教的?”
女子顿时羞红了脸,一来是吓的,二来是喜的。
她已经满了二十,楼里新来了豆蔻年华的水嫩女孩,她的那些熟客纷纷离去了,再不开张,她就得流落到勾栏里边去了。
混天教这些人里面就属他最凶神恶煞的模样,没想到,也还风流得很……
夜里,红玉最会哄这些纯情的武闷子,她听着护法又悲伤又认真地说着负心的心上人时,她甚至有点喜欢上这个闷闷又胆怯的男人了。
吹灯拔蜡的时候到了,红玉跟他亲也亲了,拉着他的手该摸的也摸了,可护法怎么也不愿意脱衣服跟她上床去。
红玉用激将法赌他,才叫他脱的干干净净,扭捏地捂着胯下,红玉调笑着去摸他下面才发现他的卵囊软成了一片。
红玉红了眼眶,低声啐了一句他那个心上人。
女子窈窕曼舞的纤纤手臂紧紧搂着男人颤抖不已的肩膀,她没出声,只是轻轻地拍着他佝偻的背。
直到男人压抑不住地哭出声,最华丽的花房里传出女子低吟浅唱的风尘曲子,掩盖住沉闷的哭声。
纤弱的手臂提起健壮的腿……万箭穿心的疼渐渐化在女子的柔情似水之中。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这以后,混天教里对闲逸护法的风评又变了,他变成了沉迷女色“欺男霸女”的正经反派,教中的好评不降反升,连看门的杂役看着他的眼神都敬重了起来。
这些日子,白衣少年白翊彦接过一直空缺的右护法位置,教主也回归其职,江湖风云汇聚武林盟一年一度的论剑,没有了各式各样的任务,护法大人难得清闲,被红玉说动了,暂时同她住在一起——疗愈心伤。
他包下了红玉,连着把一栋院子都买给了她,让她在院子里读书作诗,还能给他画上三两幅画,还要是他光着的那种画。
护法大人不知道自己发浪的时候有多诱人,连女人都忍不住提枪上阵,可他居然不知道,还总是无意做出捧乳翘臀的模样,练得魁梧十足的胸肌大得能放在桌上,好几个姐妹都忍不住盯着他健壮的身体犯花痴……
红玉终于体会到以前那几个男人嘴里的金屋藏娇是什么冲动了,于是便换着花样地给护法画春宫图,好让他明白明白他有多抢手。
这张,他饱胀放松的雄奶软软地落在齐胸的短板上,紫红艳丽的乳尖翘着,筷子夹着一侧拉长……
这张,护法大人赤身裸体地吊在花堂的正中,单脚抬起,给来来往往的人赏观他水艳插花的穴。……
还有这张,翘着屁股倚在茶桌上,咬着茶壶环,滚烫的茶水浇在性感的脊背上,落入幽深的山间……
还有更多的,都是红玉恨恨看着护法大人的“不检点”记下的,还非要他在自己面前演一回少儿不宜的版本,弄得每张画他的表情都活灵活现,淫艳异常。
护法每每看了都面红耳赤,口口声声说从楼上跳下去都不再给她画了,但红玉每次拿了新的器具一一说着护法大人的不是,又软声软语地哄他几下,做了好几种糕点糖水。
护法大人就只能上面喝下糖水,下面流出淫水,摆出各种姿势给她画了一张又一张。
出门在外,红玉也不是小鸟依人畏畏缩缩的女人,反倒要抛头露面先抢走混天教护法的注意力,拉着男人把他住了三十年的小城第一次逛了一遍。
他虽然跟着教主就容易被忘记,可一旦只身入了城,哪里都是惊恐又厌恶的眼神,他不喜欢这种感觉,所以,要么人全部死完了,要么就是跑光了,他都没怎么在人烟之处行走。
他跟着红玉体验到了不一样的生活,一种更加平凡稳定,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简单知足的生活。
在夜里,他其实还是没有睡着。
他还是会想起同女人一样漂亮的他,还是会想起天上的星不可同地上的鸟相比。
他满手血腥里面不乏平民百姓,他是邪教护法,注定只能是个无情之人,他是翱翔苍穹却永远不触及星辰的雄鹰,而她是水上的浮萍,漂泊不定身不由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