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片东西搁在额头,此时的池瑶和平时看上去多了几分稚气。
江焰不由放轻了声音:舒服点没有?
少年声线清冽,不低不扬,还带着关心。
池瑶屏住呼吸。
俩人离得太近了。
也许人在脆弱时总是可以挖掘出一些寻常看不见的东西。
比如江焰这会儿倏地拔高的安全感。
池瑶沉默许久,也意味不明地看他许久。
她突然问道:你去过洞玉山么?
洞玉山?
江焰小时候去过,多少年过去,早没印象了。
去过。怎么了?
我有个弟弟。池瑶说。
嗯。
和你差不多大,元旦要带女朋友回来,去洞玉山玩两天。
话音刚落,江焰便不假思索地道:我有空。
池瑶失笑,故意说:我没空。
江焰没被她骗。
我的有空建立在你有空的基础上。
池瑶不喜欢被威胁,她扬眉:我可以再找别人。
那不行,我已经插队了。
江焰不疾不徐:池瑶,你只能找我。
*
江焰的白粥煮得还算成功。
不过白粥而已,煮砸也不容易。
池瑶吃完回家睡了一觉,醒来是傍晚,出了一身汗。
洗了个热水澡,她舒舒服服地躺在客厅沙发看手机。
池女士给她发来消息,说是有亲戚要给孙子弄满月酒,让她陪着一起去。
她回:我去干嘛啊?
池女士:沾沾喜气。
池瑶:行,明年找个时间我给你抱个孙子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