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临江,危及到君临风的生命安全绝对是要命的罪责,不管常情是不是故意。
君临风说道:“这些年她在临江颇有功劳,不能因为一次意外要冲她问罪……”
“可是她算计沈二公子的夫人——”还误伤世子。
“……”君临风静默,片刻后说:“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
“是沈二公子手下的易千山,将青梅和青双二人送了回来。”田一沉声回,脸色十分难看。
“在马料之中下手,若是没有世子,顾凝那个姑娘必定凶多吉少,常情这手段着实是太阴毒了。”
“而且她发现事情败露,竟然立即跑来找世子承认一切,祈求原谅不成,便以死相逼,分明是知道世子对属下一向宽容,又很惜才,便仗着自己有功劳——”
“好了。”君临风淡淡开口,“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多话了?”
“……”田一说道:“不是属下多话,而是咱们临江府,从世子到下面的门客家臣,向来光明磊落,直来直往,她的行为让属下觉得不齿。”
君临风说:“她有功。”
这是他能容得下她的理由。
田一无话可说。
沉默片刻,君临风叹息了一声,“沈照可不好惹——”
田一顿了顿,低声说道:“常将军的马已经死了。”
“……”君临风一点儿也不意外。
他认识沈照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睚眦必报才是沈照。
他吸了口气,问:“那云先生呢?可过去了?”
“回世子的话,易千山亲自来接的。”
君临风缓缓点头,“希望顾姑娘一切安好。”
……
月牙楼
一个年约二十五六岁的素衣男子,正挽着袖子为顾凝检查伤势。
伤势在后腰,顾凝此时趴在那儿,后背的衣服被掀了开来。
沈照坐在床榻边上,瞧着那一大片的青紫,脸色凝重无比,那男子每按压一下伤处,顾凝就痛的痉挛一次。
这都是给顾凝喝了安神汤药,点了穴让她昏过去之后。
沈照无法想象,这到底有多疼。
“云先生。”沈照的声音很轻,仿佛是怕语气重了,加剧顾凝的疼痛一般,“她这伤势到底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