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君棠说道:“你要真想帮忙也行,但有前提,是不能累着你自己。”
“我知道。”顾若稳稳和和地笑着:“哥哥,你不要把我看的太娇弱,我其实能做很多事情的,真的。”
顾君棠轻笑出声:“行,若儿长大了,能做很多事情了,我懂的,那你就去做吧,不过有什么不高兴不舒服的事情,一定不能憋在心里,要告诉哥哥。”
“嗯。”
顾若点了点头。
顾君棠看着她那乖乖巧巧的样子,忽然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习惯。
他仔细地瞥了顾若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你额前怎么留这么厚一片头发?以前你最是不喜欢这样了。”
“……”
顾若强笑了一下,“我、我现在忽然觉得这样很好看,哥哥觉得不好看吗?”
“你样貌漂亮,怎样都好看。”顾君棠也不过是随意一说,抬手便拍了拍她的肩膀,“自己喜欢就好。”
“嗯。”
顾若低下头,声若蚊蝇。
兄妹二人又说了几句话,顾若便离开了。
出了营房的那一瞬,她的手忍不住抚到了额头那片头发上,半垂的眼底神色复杂。
很快,她便收回了自己的手,提着篮子顺着来路去了。
但她没想到的是,刚出了这条巷子,竟然就看到沈旭背对着她立在不远处。
沈旭的宝剑扎在地面上,他双手负后立在那儿,只那背脊看去,便觉得冷峻又严肃。
“……”
顾若顿了顿,朝着他行了个礼:“世子。”
沈旭转过身来,“去看你哥哥了?”
“嗯。”顾若点点头,便不说话了。
沈旭也不说话,就那么静默地看着她。
片刻后,沈旭迈步上前。
顾若忍不住朝后退了两步。
沈旭瞳孔微缩:“你怕我?”
“我——”顾若咬了咬唇,“要是、要是没事的话……我、我先告退了。”
沈旭道:“有事。”
“是……什么事情?请世子吩咐。”
她一直低着头,的确有点怕他,原先在青州营的时候就怕,后来河边发生了那件事情,她更加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