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秋才不依,回身将纤细的手搭在父亲的手背上,抓着他骨节分明的食指轻捻两下:
“真的,不信大人摸摸……屁股都打烂了……”言罢将臀部翘起,微微抬高了一些。
他的样子俏皮又可怜,徐鸣琅不禁莞尔,真的将手掌覆在火热僵肿的臀面上,轻轻揉捏。
砚秋口中发出疼痛纾解的叹息,情不自禁地用臀肉蹭腻父亲温热的手心,又换来好几下轻拍。
此时马车停在了一个地方,原来是羽林卫的驻营地,御者轻声禀报:
边月校尉来了。
徐霜年早一溜烟闪去了屏风后,砚秋大惊失色,忙挣扎着也想回避,却被父亲按在膝头动弹不得。
“才刚不是脸皮很厚?现在躲什么?”
我躲……当然是我不想用这副样子见我暗恋对象啊。
砚秋生无可恋地想。
“儿这样见外男,于礼不合,请容回避……”
长宁侯故意要羞他,此刻更像听了一个大笑话似的:
“你何时还知道一个礼字?你二人不是背着我表赠私物?当着我的面就要回避了?”
徐砚秋:“…………。”这个爹知道的是否太多。
外头传来军人行走时马靴时清脆的声响,一只白皙优美的手搭在门帘上——
徐鸣琅快速解下他系在里衣上的汗巾子,抖开铺平盖住了他暴露在外的臀腿。
流云一般的袍袖兜头而下,将他的脸盖的严严实实。
砚秋不敢动,却还是偷偷从衣袖的缝隙见张望。
一身黑色流云纹劲装的少年,从天光明媚的秋色下走来,满壁的金玉都黯然失色。
“见过车骑将军。”
徐鸣琅颔首,笑得眉眼弯弯:“沁梅来了,坐到我身边坐。”
边月跪坐在长宁侯身侧的软垫上,不敢抬眼看那边的艳景——
名贵鲛绡冰丝所织的贴身汗巾,纤薄半透,盖不住满臀红云。
必然是哪个宠妾,带在身边受了责罚。
君侯风流多情,每次出游陪伴在侧的姬妾都是不同的人。他垂着眼睑,一时无话,心里止不住酸涩。
“怎么蔫蔫的……他们欺负你啦?”
长宁侯才欺负完儿子,心情甚好,继而逗弄这个十几岁就到自己身边的年轻军官。
他闲散地剥着玛瑙缸里浸泡的荔枝,自己含了一颗,又喂猫似的递了一颗到边月嘴边。
“尝尝吧,岭南快马加鞭送来的,说是今年最后一茬了。”
边月顺从地咬住那莹白果肉,还轻轻舔了一下徐鸣琅的指尖。清甜的汁水在齿间爆开,润泽着干燥的口腔。
“有将军在,可没人敢欺负属下……”
他有一把曾经名满京师的好嗓子,如山泉漱玉,冷冽入骨。
长宁侯指腹上猝然一阵湿痒柔软,心尖就像被什么勾了一下。
徐砚秋偷眼瞧那少年郎,水红薄唇映着莹白果肉,姣好修长的手指垫着下颚,如画一般。
边月是全长安最传奇的羽林郎。
他曾是白玉京的琴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