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修白会细声说这不好,又不敢拒绝她,只黏在她耳边跟她说话。
他声音不大,也大不起来,喜欢贴在沐夏的耳边,气息都吐到她的耳朵上,说一句话就要喘两口气。
做完作业沐夏就跑回家了,左修白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发着抖,直到不久后沐夏重新进来,才踉踉跄跄地跟到沐夏身边,把鼻子塞到她脖颈里吸气。
沐夏从家里带了两个人的饭来给他吃,他握筷子握得不熟练,吃了两口筷子就掉了下来。沐夏带他去洗了,手把着他的手,一点一点给他喂。
他只会抖着声音喊沐夏,沐夏沐夏沐夏,离了人就会死的样子。
他在所有人眼里都是一个乖僻的小孩。说话吐词不清,声音又小。行为举止奇怪,会咬手指,会无缘无故发抖,会旁若无人把自己卷成一团。衣服永远不合身,头发很长也不会剪,很快把自己弄脏也不收拾。
大家都离他很远。
只有沐夏不一样,沐夏会教他怎么做,沐夏会帮他,他离不开沐夏,离开了沐夏他会疯,他会死,他恨不得永远跟沐夏在一起。所有沐夏搭理的其他人他都会恨,他想尽千方百计和沐夏待在一起,哪怕是伤害自己。
小学六年级他学会了自残,沐夏以为他是抑郁症,陪他的时间更多了,还会把他牵出去。
沐夏带他出去剪头发,他一直在发抖,在哭。理发师差点不给他剪了,沐夏一直握着他的手安慰他,他差点崩溃。
剪完头发他变得清爽了很多,沐夏想这样改变他的心情,但他更想跟沐夏待在一起。
沐夏沐夏沐夏沐夏沐夏沐夏沐夏沐夏沐夏沐夏沐夏沐夏沐夏沐夏沐夏沐夏沐夏沐夏沐夏沐夏沐夏沐夏沐夏沐夏沐夏。
左修白从梦里醒来,双眼迷离,手指摸到了藏在枕头下沐夏的照片,眼泪不自觉地往下流,嘴角却向上弯起。
他的爸妈偶尔回家,说他是疯子,说他神经病,他不在乎,他就是。
他的成绩一直很好,哪怕他精神状态问题很大。
沐夏像是从来不好好上课的,左修白黏在她耳边给她讲题,讲完嘴唇轻轻碰一下她的耳廓。
而后越来越大胆,会附在她耳畔伸出舌头细细地研磨。
沐夏喜欢这滋味,她还喜欢拿手指勾到左修白唇齿间搅动,要左修白舔舐。
左修白的唾液会垂下,滴到她的手指上,她再抹到其他地方……
左修白躺在她的膝上,仅因她盖住了他的视线而发抖:“沐夏……沐夏……沐夏求求你,让我看着你好不好,我会受不了的,我好难受沐夏,我看不见你,我要死掉了,沐夏……沐夏……我看不见你……”
明明沐夏的手指跟他还交叠在一起,但他完全受不了看不见她,眼泪又开始流,口里的唾液也沿着嘴角而下:“沐夏……求你……沐夏……沐夏……”
沐夏另一只手轻轻把他扶起来:“乖,不用看的,宝宝,宝宝靠在我身上好不好,不用看也知道我在这里呀。”
左修白已经哽咽,抓住她的手用了点力:“我知道……但我受不了,我想看你,我会疯的,我疯了,我疯了沐夏!我要自杀,我要跳楼,我看不见你会死,沐夏……沐夏……沐夏求求你……”
他抖得越来越厉害,开始胡言乱语,眼泪已经完全沾湿了盖住眼皮的布,他埋在沐夏怀里不停地蹭着缓解自己的不安。
差不多到极限了。
沐夏解开了他眼前的布料,跟那双湿润的眼睛对视:“有进步,有进步的宝宝,我在这里,不要怕的宝宝。”
左修白失神地点点头,含住她的手指,唾液轻轻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