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内。
围满了各娱乐频道的记者,话筒就像是笔筒里插满的铅笔一样,形成了一个爆炸形的圆球。
唐乐瑶惨白着小脸,装得楚楚可怜:“我想外婆……一想到外婆……我的心就会痛……所以,在台上才会晕倒……外婆最疼我了……”
那憔悴的面容,毫无血色的嘴唇,仿佛随时都有可能会一命呜呼。
“那天在台上,我因为太思念外婆,没有听清,以为对方问的是朋友那张照片上二人的关系……”
某眼尖记者发现了唐乐瑶红肿的手:“唐小姐,你的手……?”
唐乐瑶的手不但红肿得厉害,还起了许多水泡,水泡上残留着姜黄色的药渍。
“我太想外婆了,神思恍惚,吃东西的时候,不小心打翻了保温筒,烫伤了手……”
记者们看着唐乐瑶那惨不忍睹的手,均露出了同情怜惜的神情。
n秒后,记者终于魂归,想起了正事:“那唐小姐,这些字母是什么意思?”
作品上除了那些数字,还有ytfyad几个字母。
数字秘语之后,唐乐瑶做了万全准备,她微扬起嘴角:“ytfyad是一句话的首字母,它是外婆鼓励我的话,‘要天分,要挨刀’外婆说成功需要两大方面,一面是天分,另一方面是挨刀,是挫折。
就像竹子做成笛子和晾衣杠一样,晾衣杠只挨了一刀,所以它不值一文,而笛子却经历了千刀万剐,精雕细作,所以价值千金。
人和竹子一样,同样需要经历千刀雕刻才能有所成就……”
正当众记者被唐乐瑶的故事撼动时,门口突然炸起一声大吼:“放——p——”
杜优优气急败坏地冲进病房:“这画根本就不是你画的,胡扯什么?”
众记者立即将话筒转向了杜优优:“您为什么说那幅画不是唐小姐画的?”
杜优优指着唐乐瑶的鼻尖,盯着那张心虚的脸:“画是许诺画的!根本不是她画的!”
许诺?
众记者睁着双眼,无法消化。
“你胡说!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那个许诺画的?” 唐乐瑶扬声道。
证据证明?
杜优优向来粗枝大叶,还真没考虑这个问题,被唐乐瑶这么一问,顿时卡在了那里。
蹙眉沉吟片刻后,杜优优笑了起来:“哪里还需要什么证据证明?!想要证明还不简单?你现在敢不敢画一幅同样的画?嗯?”
音落,唐乐瑶似雪的脸上更显出了几分苍白,她咬着几乎无一丝血色的唇,装出一副被冤枉的委屈模样,哭泣道:“你故意为难人……明明知道我烫伤了手……”
听唐乐瑶这么一说,杜优优才将视线转向了那双惨不忍睹的手。
杜优优看着唐乐瑶那张楚楚可怜的脸,嘴角一抽,再抽。
想不到,对方已先一步烫伤了自己的手!
想出自残这招,也真够拼的!
“还有一个办法……”
杜优优故意只说了一半就停了下来,凝眸看向唐乐瑶,想要捕捉她眼中的异色。
杜优优的话让强装镇静的唐乐瑶忍不住害怕慌乱了起来。
“让许诺画幅同样的画,真相自然就大白了!”
一句话犹如惊雷劈下,劈在了充满消毒水味道的医院病房,劈得唐乐瑶的脸再不见一丝血色。
突然,唐乐瑶像是受到了极大刺激,抱着头激动地喊嚷、哭泣了起来:“外婆……外婆……”
病房里顿时乱作了一团。
为照顾唐乐瑶的病情,医生只得暂将记者和杜优优都赶出了病房。
走出病房后,杜优优迅速躲开了记者,给许诺拔去了电话:“小诺,你再画一幅同样的画,我要让唐乐瑶的狐狸尾巴露出来。”
“优优,不要闹了,我不想再卷进去。”许诺不耐道,说完便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