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个时候詹宴齐已经走出门外,看不见他复杂的表情,就算看见了,也不会理他。
“等会儿去跟财务说,下个月涨工资。”总裁的天籁之音从远处飘渺地传来。
好嘞,池少爷肯定是被强迫的,您跟人家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李特助立即欣喜若狂地倒戈。
詹宴齐的心情正好相反。
迈巴赫的排气管滚出黑色的浓烟,一路闯过红灯在马路上穿行。
车上的詹宴齐脸色黑沉,双手紧紧握着方向盘,力气大到快要把它拧下来。
仪表盘的码数已经飙到了一百二,严重超速,但他脚上的油门还是一踩到底。
霍扬,敢抢我的人,老子杀了你。
时间已过正午,霍扬带着两个保镖,迈着闲适的步伐走进郊外的别墅,池景行被安置在这里。
他走进去时,秦以衡正端着一碗砂锅粥从厨房里走出来,看到他后面色不变,四平八稳地端着锅放到餐桌上。
“你怎么还在这儿,我应该说过你送他回来之后,就可以走了。”霍扬脸上的笑容凝固,眼中已毫无波澜。
“等他吃完饭我就走,”秦以衡又拿起抹布擦擦桌子,没有管自家老板眼中的警告,“他还在睡,小声点。”
摆出一副他才是这里主人的姿态,这理所当然的样子落在霍扬眼里十分刺目。
“快拦住他,”这时门外传来保镖粗犷的阻拦声,“詹少爷,你不能进去!”
门外拳头击打肉体的声音响起,伴随着几声男人的惨叫,不一会儿便安静下来。
砰的一声大门被踹开,詹宴齐逆着光走进来,眼神睥睨阴鹜。
霍扬像是早就料到有这一出,并不感到惊讶。
毕竟所有人的喜帖上,只有詹宴齐收到的上面写了池景行的名字,其他的都是用恋人带过。
他也早就猜到詹宴齐收到请帖后会是什么反应,但他能这么快就找上门是霍扬没想到的。
“詹少,这大中午的,您来我这干嘛啊?”他又戴上那副虚伪和煦的假面装傻,一如之前在詹宴齐身边的样子。
可詹宴齐并不吃他这套,他脚步沉稳地靠近,声音暗含刺骨的警示,“我知道他在这,把人交出来,我会考虑不让你死得太难看。”
怎么可能,他詹宴齐向来睚眦必报。
呵。
霍扬嗤笑一声,表情冷漠下来,嘲弄詹宴齐的自不量力,这里是谁的主场,他难道还没看明白吗?
一个人过来,他怎么敢的。
他两手放在肩侧轻拍两下,十几个黑衣人立刻从角落站了出来,秦以衡也进入了紧绷的战斗状态。
“本来还希望詹大少能来参加我们的婚礼,看来是不行了。哈哈,真够可惜的。”
男人愉悦地说出嘲讽他的话,说完就笑容收敛,挥手示意。
黑衣人一拥而上,詹宴齐毫不意外,他之所以敢一个人来,自然是有准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