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嘉泽为什么在那里?
那样的秋嘉泽,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
仿佛感应到什么,施乐停下脚步。
片刻后他缓缓抬起头,那双黑色的眼睛有一点点光,带着一点疑惑,一点不可置信,眼睛里的光慢慢爬满整个虹膜。
巷道的尽头,秋嘉泽穿着剪裁精良的西装,撑着一柄黑伞,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
施乐低下头看了看身上破了洞的体恤,脚上的拖鞋脏得快要看不出原先的颜色。
而秋嘉泽脚上的皮鞋在这个泥泞之地依旧干净得一尘不染。
他正要转身。
“乐乐。”
施乐仿佛被施了定身咒。
他没有打伞,瓦檐的滴水落到他的头上,打湿他的睫毛。
“先生。”
秋嘉泽看着灰扑扑逃跑了一个月的小鹰隼。
比之前更加消瘦。
但胳膊上的线条变得流畅漂亮,白皙脖颈里的青筋因为不善掩饰的情绪而急速收缩。
“不带我去看看你住的地方?”
施乐终于抬起头好好打量秋嘉泽。
一个月不见,他以为秋嘉泽会变老。
并没有,依旧年轻却成熟。
性感迷人又高贵矜持。
“没什么好看。”您不该出现在这里。
秋嘉泽带着浅笑看着施乐,说出来的话却如一记猛锤砸得施乐差点死掉。
“我是第一次遇见什么都不说就消失的分手,不符合我的作风,既然要分手,还是坐下来谈清楚。”
秋嘉泽越过施乐朝出租屋走去。
十五天前就找到施乐,但秋嘉泽不急,豪华盛宴无故被取消,小鹰隼还学会不经主人的同意就擅自离开。
他得想想怎么做才能既享受盛宴又惩罚不听话的小鹰隼。
完全混沌的施乐根本没注意秋嘉泽根本不需要他的引领就走对了方向。
开门前,施乐险些掏不出钥匙。
不知是为接下来的分手行为还是持续不断上升的体温。
秋嘉泽漫不经心看着施乐的失态。
知道害怕?
那还逃吗?
狭窄的出租屋乱糟糟,不复施乐最早居住地的整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