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好像,不是盼儿。他不是哥儿,也不是姑娘,是我李长安的房里人。
今天还是得收敛一些,母亲好像察觉了我的心不在焉,切记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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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哈!赏赐果然来也!他被送来了。
知道吗?他的小脸蛋果然像花一样美,漆眉、悬鼻、朱唇。真想一直亲那看着我时明亮的、崇拜的、闪着星星的眼睛,他微微笑着的时候竟然露出几颗小小的贝齿,甚至还有甜到溺人的酒窝。真是要了命了,我的小狸奴。
感谢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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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读书时,竟无论如何静不下心,实没想到令他在旁磨墨反而分心。
是否有愧阿翁教导?
我在读书时反复把玩盼儿那青葱样的指尖,揉捏过他像青竹一样的指节。我一寸一寸揉摸下去的时候,心中确然涌出一股从未出现过的暴虐,暴者,乱之始也,当奈之如何才好。
难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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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重新试探,我环抱着小东西,亲自清洗那一双素手,猜猜如何?
仔细品味过那点特殊的感受,原是心尖痒的出奇,想把那双手一根一根折断,或者在幼嫩指腹咬出梅花一样的血痕才好,不过君子须重人和,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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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己身之德,哺己身之好,何者为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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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去给皇祖母请安,被布置了一篇市舶司的课业,略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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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忙过劲儿了。
盼儿有点像饴糖,我似乎明白为何母亲不许我碰身边书童了。
小时候母亲亲手做的饴糖,细想来,最甜蜜的不是饴糖的滋味,而是, 期待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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