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打开宿舍门,大家被震住了:这是其实是一间普通学生宿舍。有4个上下铺8张床,其中有三张靠东面墙,一张靠西墙。然后,西墙边摆了两张桌子。
每张下铺的床头和床尾各有一个抽屉,上着锁,是放此铺两个人的私秘用品;每张桌子有4个不带锁的抽屉,是放每个人的书本类的东西。
这样的设施,比起20多年后《士兵突击》里列兵许三多都不如。
床上,能看到的,是一码的白床单。床单上只有一床叠得像豆腐块一样方正的被子。
窗明几净,水泥底板锃亮。
大家惊讶着,想去摸。我赶快拿出我们的凳子和马扎:屋里有八个凳子,我们是9个人,但谁也舍不得坐床。
“你们每天得花多长时间叠被子啊。”武卫红基本紧挨着我,问。
我目不斜视地说,“大约3分钟。”
“啊”大家异口同声,“哪个是你床?”
“这个”我指着一进门的下铺说,“今天没叠好。”
大家轮番上前观摩,没看出哪不好。 。。
和大炮合影
接着,武卫红和杨国秀挨个介绍同学的院校,特别是女同学,因为不是一个班,基本上都叫不上他们的名字―――考的是省内学校,学习不会太出色。
一会儿,听到有队列的声音,是开学典礼结束了。“咱们到校园转转吧。”我说,“不保密的武器,比如高炮、雷达等就在露天放着,咱们看看。”
“我带着相机呢。”武卫红说,“把你的军装借我们穿穿,我们和飞机大炮合个影。”
我领着大家来到高炮转业区域,这里放着57高和37高。大家轮流穿我的带来的军装,装成威武的样子和大炮合影。
午饭号响起的时候,我说请大家吃饭,“我们昨天刚发的津贴费。”
“多少?”
“每个月10块。”
“够吗?我们的助学金都十七八块呢。”
“他们是管吃管喝管穿管文具,10块钱就是零花。”武卫红介绍。
“妈呀。”
最后,我这个大富翁在招待所请大家吃包子,13个人,花了7块钱。大家都吃得嘴上流油。
“那,我们走了。”杨国秀说,“你出不去,我们去长安公园划船。”
我非常不情愿第看了武卫红一眼,她也流露出不高兴,但不好说什么。
将军楼
叮铃铃,走廊里的电话比平日格外刺耳地响。但此刻我已经无心去听了,和刚才盼望武卫红的电话相反。
那个年代,无论是城市还是农村,电话,还是一种王榭堂前燕,一般人根本沾不上边。
走廊里的电话,除了学校的通知外,只有高干子弟有机会用。
但我是值班员,只好接听。
“喂,谁呀”
“喂,我呀“电话里一个陌生,当然陌生了,那边在故意学我的口音。
“我叫李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