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岚看了看我,我有些害羞,我还是个青少年。
“这样呢,老黄就决定不再回L市常驻了,那个项目主体已经好了,有情况他再去。”王岚面无表情地说,“这头呢,他也已经向学校递了报告,这学期不再带研了,完全退下来,专心在家照顾我。”
王岚说,“这样呢,以后有什么事我们就叫你,没事就不要再来这儿了,不方便。”
我莫名其妙。
无语。
我悻悻然走出将军楼。
在我40岁生日的时候,王岚给了我一个惊喜。
已经是城市包总编的我,受到了退休后来S市干休所的王岚的礼物。
一本影集,影集的主人公已经是我的母校K大的研究生。
打开影集,我简直被吓了一跳:那人就是20多年前的我的翻版,只是比我白净了许多。
翻开里面,太小的时候,我不知道自己长什么样儿,但我初中以后就开始照相了,那人几乎和我一个模子刻的。
“他叫黄思北。”王岚看着呆若木鸡的我,“是你的儿子。”
“就那一次?”我不可思议。
“你忘了你干什么了,完事你爬我身上睡了,这是最关键的因素。”王岚说,“你那时候活力强,我正是排卵期,你堵在那里。”
王岚介绍说,黄教授在北北10岁那年去世的,如果等他长大了,估计也会看出来。
但这是后话,那时候,我很失望。 。。
庆功
从此,我边一心一意地去广播室去 “爱抚”鲁红梅了。
军队高考来了。
6月30日晚,我意识到这是属于我俩有借口独处的最后机会了。
我给她讲题,讲注意事项,讲催眠的故事。
在她趴在桌子上睡着后,我轻轻地离开。
7月1、2号,是那个年代军队高考的日子。
原来也是我煎熬的日子。
我想知道鲁红梅的高考情况,却找不到借口,更怕他妈妈去看她。
我只是从广播里没了她的声音中知道,他高考后,好像不工作了。
我在煎熬中备战第二个期末复习,每天中饭晚饭后都早早回宿舍,竖着耳朵听电话的铃声,但我失望了。
我们的期末考试,安排在23、24号,7月25号开始放暑假。
23号是期末考试第一天,上午考了两科,中午大家抓紧回宿舍午休。
“叮铃铃”忽然走廊里传来刺耳的电话铃声。
我一下就从床上起来往外跑,电话旁边的李军拿起电话不耐烦地问找谁。
果然是找我的。
当然是鲁红梅,“喂”
“喂什么啊,喂”鲁红梅有些冰冷地说,“我以为你消失了,我高考这么大事,你都不打听打听。”
“我”
“我什么,我。”鲁红梅憋不住乐了,“晚上,今天,来我家吃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