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他们会有这一着,做梦也没想到。”
“算来楮老儿还是高明的,他能料准咱们一定会来行礼,他那以退为进的苦肉计,一点也不露痕迹,他还是达到了报复的目的,报了仇,雪了恨。”
戴云珠咬牙道:“老奸巨滑,好卑鄙。”
“他居然能牺牲三个徒弟的各一只手,不过也算值得了。”
戴云珠道;“知道这个阴谋的,绝不只姓褚的一个人。”
她是指乃父戴南山也一定知道。
李诗明知道这是实情,道:“恐怕是了。”
戴云珠恨声道:“他居然能一点都不动声色。”
可不是么?李诗没说话,他能说什么?“这不是帮别人杀害自己的女儿么?”
李诗还是没说话。
“也难怪,他原本就不把我当女儿了,我都不认他,他又怎么会认我?”
李诗仍然没说话,他只是在想,这父女俩怎么会变成这样?普天之下只怕这是绝无仅有的。
只听戴云珠又道:“公子,你确认咱们出不去么?”
李诗不能不说话了:“恐怕是了,姓褚的绝对是要置咱们于死地,既如此,他是不会给咱们任何机会的,最主要的,是咱们根本看不见,就算有机会Qī。shū。ωǎng。,咱们也不知道。”
“你说,这儿没有任何别的。”
“我试探的结果是如此,可是由于看不见,我也不敢下断语,不过,要是有什么别的,咱们现在也该感觉到了。”
“既然这样,那咱们只有坐着等死了。”
“恐怕是了。”
“我死不足惜,可是公子——”
“姑娘,人命都是一样的。”
“至少公子跟我不一样,人世不少我这样的一个,少一个公子,却是这人世的莫大损失。”
“姑娘不能这么想。”
“我说的实话。”
“姑娘——”
“公子,咱们不能这么站着,坐下来好么?”
“好。”
两个人席地坐了下去,也不管脏净了,其实这时候脏净已经不重要了。
只听戴云珠道:“记得我跟公子说的话么?”
这么样笼统的问,谁知道是什么?李诗道:“姑娘是指——”
“在到褚家去的路上,我跟公子说的。”
在到褚家的路上,她跟他说了不少。
“我还是不知道姑娘是指——”
李诗不是装糊涂,他是真不知道。
“我是指我配不上公子,罗姑娘跟公子是适合的一对。”
李诗知道了,他只“呃!”了一声,什么都没说。
他能说什么? “现在我要收回我那句话了。”
李诗又“呃!”了一声,他不明白戴云珠的意思,但他仍然是不便说什么?“其实,我那句话也不必收回,因为我说的是实话,它永远是实情,只是现在情势变了我也要改变我的做法了。”
“我不懂姑娘的意思?”
“我会让公子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