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院那边怎么办?”
“没关系,反正已经晚了,有什么法子?随它去吧。”
幸子脸上露出胁迫和迫媚相混杂的哀求表情。
道夫猛往前跨了一步。刹那间,幸子吓了一跳,连忙把水哗啦啦地浇到衬衫上。
道夫好像觉得全身被浇成了落汤鸡。
过了8点, 道夫才把湿淋淋的衬衫绞干穿上,外面又穿上上衣,同幸子一起离
开那里。从道夫答应不去之后的两个小时里,幸子一直搂着他,感情格外热烈。她
有点儿内疚,觉得自己妨碍了道夫的工作;同时又感到欣喜,因为总还是留住了他,
这两种心情使得她格外激动。
他解下领带,将衬衫浇湿的部分掩在上衣底下,不让女传看到,乘上了出租汽
车。
“冷吗?”
幸子在一旁连拥带抱地把道夫拉到车上。
“手别扶在后背上,凉冰冰的。”
“是吗?我担心哪,可别着凉了。”幸子一反常态,对他格外亲见起来。她没
注意到这个矛盾,”嗯,还凉吗?”
“晤,有一点儿。”
“不发抖吧?”
“不,还没那么冷……”
“看到哪儿有商店就进去买件衬衫吧,替换的衣服还在N饭店的皮箱里吧?”
“m目”
“坚持一会儿吧。”
道夫已无心生气了。他想,草香田鹤子那边就随她去吧。他努力把后台的忙乱、
田鹤子的指责、大伙儿的痛骂从头脑中赶出去。
出了东公园,来到吴服叮十字路口附近的电车道时,有一家小商店。道夫不好
进那个门面简陋而灯光通明的商店,便坐在车上等候。
幸子下车买来一件衬衫。
“就在这儿换上吧……司机,请把车开到暗一点的地方。”
汽车停到一所关门闭灯的房前,道夫脱下湿衬衫。幸子在一旁帮忙。
“怎么搞的?”停下车的司机回头问道。
“在海边溅上了大浪的浪花。”道夫答道。
“它海滩上的液就是很大。”司机说。
幸子笑着说:
“问机,我们想喝点儿热呼的,哪儿有卖咖啡的地方吗?”
“懊,喝热的,东中洲不错啊。”
“那儿离国际剧院很近吧?”道夫听了问道。
“远着呢,你是说国际剧院那边好吗?”
“不,不是这个意思,离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