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极:鲱鱼罐头。
夏渝州小声跟司君说:其实就尝一口,也不要紧。看把孩子馋的,太可怜了。
司君不赞成:古家与其他几家不同,他们有古时候传下来的秘术,有未知的危险。
我听到了,古极幽幽地说,我们家的秘术,都是炼器术,你担心的血傀儡术什么的,只存在于小说中。
哎呀,没事。这个夏渝州倒是知道,先祖手札里有记载过。先祖曾经异想天开,想要用血来控制别人,但后来没有成功,血一旦离体就不可能再受主人控制了,这个世界没有魔法。就算血液有毒,又不是他喝古极的血,古极要是喝拉肚子了也不是他的责任。
最终,出于鲱鱼罐头的愧疚,夏渝州向古极伸出了一根手指,被司君一把抓回来。
司君叹了口气,向服务员要了个非常小巧的玻璃酒盅,往里面倒了些清水。然后,自己伸出血牙在夏渝州的手指上戳了一下,将血珠滴在杯中,推给古极。
古极立时接过来,凑到鼻尖轻嗅:没错,就是这个味道,太诱人了。
啊?夏渝州吸了吸自己的手指,没尝出什么来,这古少主怎么跟犯了大烟瘾一样。
咕吨!
夏渝州耳朵微动,清晰地听到了古极吞咽血珠的声音,而后,又听到了骨骼错位的嘎嘣声。
呃――古极突然发出一声十分古怪的低吼,一双尖锐的獠牙缓缓露了出来。
司君瞬间起身,曲肘勒住古极的脖颈,抓着他瞬间闪身跳出卡座,一闪身窜进了酒吧后面的小路上。
夏渝州一惊,赶紧跟了上去。
有侍者试图拦住:客人,还没付账!
调酒师抬手,示意侍者放行。
夏渝州快步跑上小路,这边似乎是地灯坏了,黑漆漆的没有人过来,只依稀看到古极僵直的双腿,被拖进了密林中。这场景,看起来比刚才更像凶杀案了。
司君把人放到草地上,拿出手机准备叫阿尔杰过来帮忙,抽搐了几下的古极突然平静下来,蹭地一下坐起身。
你还好吧?我发誓我今天没吃大蒜,也没吃老鼠药!夏渝州举起两根手指对天发誓,绝对没有吃对吸血鬼和蝙蝠有害的东西。
古极坐着呆愣了片刻,缓缓站起身,走到夏渝州面前,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主子!
我操!夏渝州吓得跳起来,不至于把你,有这么好喝吗?我只听过好吃到叫爸爸的,头回见好吃到叫主子的!
司君挂掉刚接通的电话,走过去把夏渝州护在身后:古极,你现在是清醒的吗?
清醒,我没有那一刻比现在更清醒,古极换成单膝跪地,仰头看向夏渝州,我们家族的先祖,并非主动来到东方,而是被人贩卖而来。是一位仙人救了他,给了他古这个姓氏。我们家世世代代侍奉仙人一族,于百年前失去联系。
夏渝州慢慢蹲下来跟古极平时,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你是说,我们家?
没错,这是血脉里传承的记忆,在我喝下你的血的瞬间就会恢复,古极目光坚定地看向他,我们家的炼器手艺,便是夏家先祖传授的,不觉得我炼器的手法很东方吗?
夏渝州恍然大悟:对呀,西方管这个叫炼金术,只有我们华国搞修仙的才叫它炼器术。
我会马上通知族人,舞会之后,家父定会来拜见。五岭氏全族,都会听您的号令。古极低头行礼,眼中满是狂热。
夏渝州: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有点反应不过来。
直到跟司君回到主宅,夏渝州还在发蒙:这都现代社会了,怎么还兴认主这一套呢?我要是叫他们认了,是不是不大好。
司君也很震惊,一直以来五岭氏都是五大氏族里最为神秘的存在,怎么也没想到竟然是东方种的家仆。
这是祖先的传承,你不必有负担,兴许认你为主对他们来说会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好处。先不要拒绝,等五岭氏的族长来了再说。
夏渝州点头,又挠挠头:我们家有这么厉害的家仆,怎么混到这么惨的。
司君以拳抵唇轻笑:那得问你的曾祖父辈了。
哥哥!一声带着哭腔的少女音从楼上传来,眼睛红红的谢茵茵飞速奔下来,像颗小炮弹一样冲进了司君怀里,哥哥,对不起呜呜呜,我都不知道呜呜呜
司君被撞得晃了晃,抬眼看向还站在楼梯上的舅舅。
司舅舅点了点头,温和地看向夏渝州:渝州愿意的话,今晚留下来住主宅吧,这里比外面安全些。说罢,也不等夏渝州答应,就转身上楼去了,不打扰兄妹俩的认亲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