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快步进了门,见成守义在,宝渡也在,再看姜辛夷,正要问她,她便自己开口道:“我很好,擦伤了一点,指甲盖那么一点,死不了。”
李非白走上前说道:“总是胡说,‘呸’掉。”
姜辛夷可不想做这种迷信的事,宝渡接话道:“对啊,得‘呸呸呸’掉,不然会灵验的!”
李非白:“……不会灵验的。”
宝渡困惑问道:“那为什么少爷要她‘呸’掉?”
“……”他可以欺负宝渡么?李非白捉了他的肩往门口方向一转,“去药铺开门。”
别瞎叽叽喳喳的!
成守义问道:“这画像上的人叫谢崇义?”
李非白看了看说道:“是,大人,这就是与最近少女失踪案有关的嫌犯。他会来袭击辛夷是我没有想到的,而且我也不明白他为何这么做。”
“我也不明白。”
姜辛夷说道:“因为我是大理寺的人,伺机报复?”
唯有谢崇义知道到底是因为什么。
李非白说道:“我让人去查他身份,他是从七年前搬到如今的住处,一直都以画画为生,没有人见过他的亲人,也没有往来的朋友,过得十分清贫孤独,从不与人多往来。”
“这本身就有些奇怪。”
成守义收起画像说道,“我拿回去好好看看,今晚抱着它睡觉,希望它能入梦来。”
姜辛夷:“……”六叔你就不觉得别扭。
成守义带着画像走了,李非白仍是低头看她胳膊上那块擦烂了一块的衣裳,隐约可见里面扑了药粉的小小伤口。
“好在暗卫来得及时,不然我可能也是失踪的少女之一了。”
姜辛夷开解着自己,方才那种男子武力的压制确实让她有些心悸,无力反抗的感觉实在不好。
过往失踪的少女都经历了这种恐怖的事么?
木里里也是么?
李非白问道:“你可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有啊。”
姜辛夷拿出一块帕子说道,“这是谢崇义试图拽我走之前,往我口鼻上堵的东西,我料到帕子上有什么迷魂药,便先闭上口鼻,即便不曾吸入,但在暗卫赶到后,我拾起帕子,过了片刻仍觉头晕。”
李非白轻轻一嗅,说道:“是曼陀罗花的味道。”
姜辛夷略意外:“嗯?你闻得出来?”
“我在贺姑娘房中也闻到过,当时方院使带着他的几个学生在,其中一位叫沈厚生的学生认出了这种味道。”
“哦,原来是太医院的人。”
姜辛夷说道,“确实是曼陀罗花的味道。它的主要用处本是医者用来安抚患者,麻痹之用,多用在刮骨疗伤时,本是救人的东西,如今却被他用做作恶的迷药,呵。”
李非白说道:“失踪的姑娘已多达九个……”
“你去办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