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渡脑门上的煤油灯亮了一盏又一盏,他可真是个大聪明呀,竟捋顺了细节!
黄大将扫了扫那十几个衣衫破旧的人,说道:“穷鬼。”
他又看看沈渡,“这模样长得不错,就是看着风吹日晒的皮糙肉厚。”
沈渡:“……”我英俊潇洒玉树临风好不好!
方子芩说道:“他是江湖郎中。”
她又说道,“还有钱,可以赚赎金。”
“郎中穿的这么寒酸?能有钱?”
沈渡为了自己的脑袋,很认真地说道:“我有钱。”
“我看你也不像个大夫。”
黄大将说道,“那你看看我,有什么毛病没?”
“让我把把脉。”
沈渡叩指脉门,脉象轻取不应,重按始得。再看他面色黧黑,晦暗无光,眼泡浮肿,他问道,“是不是精神不振,头晕耳鸣,起夜多啊?”
“嚯。”
黄大将诧异,“不错啊,都蒙对了。”
“……”
“那你再蒙蒙我哪里不舒服。”
沈渡顿了顿说道:“这事不好说,还是回屋说吧。”
黄大将冷笑:“有什么不好说的,我看你就是个庸医。”
“好吧。”
沈渡一脸要死的样子了,“房事不举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黄大将:“……”
方子芩:“咳咳咳……”
众:“……”
沈渡立即说道:“很好治,信我——”不信是不是就要当场被拧脖子了?很有可能啊!
黄大将的脸颜色变换极快,五彩斑斓过了一遍,旁边的喽啰看出老大不高兴,提刀就要抡他脑袋。黄大将转念一想,这可是事关他终身幸福的事,哪能把神医砍了!
他一手拦下,大气说道:“虽然他胡说八道,可是就这么把人砍了,可就太小家子气了。”
方子芩也说道:“对啊,二当家可不是那种小气的人,二当家宰相肚里能撑船,不会跟他一般见识的。”
黄大将说道:“就把他关起来,等赎金吧。”
众人应声。
当晚——黄大将的屋子里就传出了熬药的阵阵药味。
夜巡的人闻到了,半夜就传遍了整个山寨。看来他们的二当家,是真的——房事不举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