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到底要如何爱你?
嗯?
王培安上前两步,想抱她。他原也不想惹她伤心难过的,只是实在不敢相信她如此果决。
他前进几步,沈听筠便后退几步。
难掩失望的神色,继续道,
你想怎样作贱我?一边说着爱我,一边让我看着你和长乐公主夫妻恩爱吗!是不是你八抬大轿的时候,我还得在一旁看你洞房!
不是。。。不是这样的。。。
筠儿,你听我说。。。
沈听筠背过身,整理好自己失态的面容。
王培安,你做不到的事,总有人能做到。说完毫不犹豫地离开。
王培安被她最后一句话震在原地,不知所措。
看着沈听筠毫不留恋的背影,他收起了那份强迫心思,缓了又缓。
站在原地神色不明,他倒要看看,谁敢。
这边沈听筠处理好事情后,吩咐喜儿先回沈府交差。她调了个头,马不停蹄地赶去了长安酒楼。
长安病得有些糊涂,少有这么病弱的时候。
他混混沌沌地想着,她怎么还没来。他都病成了这个样子,按理说不管是天大的事她都会来的。可能是他太心急了吧,希望睡醒时就能见到她了。
后来实在撑不住药效,昏睡了过去。
等他再醒过来时,发现身边多躺了一个人。明衫墨发,就这样毫不设防地躺在他身边。玉臂揽住他的腰,似醒非醒。
长安看着她,野兽渐渐冲破笼子,他小心地靠近她的额头,干裂起皮的唇在上面亲吻摩挲。
也仅敢如此,多一步都是妄念。
沈听筠睫毛颤了颤,不敢睁眼,怕吓着这个胆小的人。
镜花水月一样短暂,温存不过片刻,门就被喜儿敲响了。
一切回归了原位,额头的触感似不存在过。
小姐,该回了。
沈听筠缓缓睁眼,给足了他时间反应。看着长安装睡紧闭的面容,叹了口气,仿佛在喃喃自语。
你知道的,只要你想,我总会留下的。
等了一会儿,无人答话,该怎么叫醒一个装睡的人啊。
喜儿又一次敲响了房门。
沈听筠只得作罢,下了床开了门。
长安听着她在门外细细嘱咐的声音,比任何时候都来得安心。
直到沈听筠离去,他才睁开眼,这满屋都是被她点燃的光。
悲切地沉默。
小姐。
长安不能阻止你去喜欢你所喜欢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