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另有许多官吏佐尉分任评判计时,记分,誉录,纠察,巡场,供应布置等工作。
医务方面也安排了医官,医士,吏目,救护和担架等人员,井准备了大批药物。
考生共有一百一十一名,全部是昨天文试及格者,在武场中央排列数行,等待考试。
考试项目包括骑射,步战(拳腿功夫)、兵器(十八件武艺),以及轻功。
骑射是以一百十一块三尺阔,三尺高,并且编了号数的木牌,准备钉在木架上,牌面涂了白漆,中间画着一只三寸长的红色大蚊子,加上三条细细的蚊须,试题叫做“驰马射箭中蚊须”。
冬冬冬……击鼓是比赛的前奏曲,一百十一名考生也都编号,那就是第一号考生射第一号木牌上的蚊须,第二号或第三号考生射第二号或第三号木牌上的蚊须,其余考生依次类推。
射程百步,四周绕圈着铁铸短栏,使考生无法侵入百步之内。
考生分成十组,第一到第九组每组十一人,而第十组则为十二人,凑足一百十一名之数。
诸生骑在马上,多数人用左手握弓,右手持箭,但也有人使用右弓左箭,这是依照他们平时射惯了的方式,各听自便,不加限制。
第一组考生十一人依次骑马出发,由慢而快,绕着铁栏的圆圈空跑了三匝,但从第四匝起,就对准目标,先发一箭,那就是一边骑马,一边射箭。发箭时,马不停蹄,继续绕栏而驰,经过木牌后面,又绕到前面,那是第五匝了,考生立即再发第二箭,而马又绕驰而去,等到绕回过来,才射最后的一箭,以合第六匝之数,于是第一组骑射比赛就算告竣。
这种考试方式要比古人的“百步穿橱”箭术更难,考生除眼明手快外,还须要沉着镇静,骑射兼妙。
第二组比赛时,方式与上述相同,但木牌则重新更换,牌号也与考生相符,以免张冠李戴,混淆不清。
十组骑射比赛完毕后,当局宣布第六号,十七号以及九十九号考生中式——第一名一六号,中二蚁须,第二名一十七号,中一蚊须;第三名——九十九号,中半蚊须,而考生的姓名则暂缓报告;
接着比赛步战(拳腿功夫),规定骑射落选的考生仍得参加。
这是淘汰赛,仍分十组,每组十一人。第一组与第二组比赛,第三组与第四组比赛,其余各组依次类推,但很伤脑筋,考生却多出了一个,那就是一百十一号考生没有对手。
试官们商讨结果,准予该生与第十组的优胜者比赛。
冬冬冬……铜鼓又响了!
斗争开始。诸生为了名利,个个施展平生铯技,拳打脚踢,各尽全力,过程十分激烈。
良久,胜负已分,试官高声叫停,败者淘汰出场,不得再试兵器和轻功;伤者由吏目派员扶搀,迳赴医务处治疗,死者一名,由担架人员抬走,暂置殡馆,择吉入土为安。接着武场下半旗志哀。
每组优胜者休息半炷香的时间之后,继续比赛。这次复赛,双方斗争比刚才预赛更为激烈,败者都受到或轻或重的伤势,而死者竟有四名之多,令人悲痛。
由于考生伤亡出人意表,当局临时取消了决餐,随即宣布二十六位优胜者中选,再比兵器。
名列骑射比赛的头二三名一第六号,十七号及九十九号考生也在二十六个中式者之内。
这时,菩提子发觉十二号考生,在预赛和复赛时,连续击毙了对手二人,又第四十二号,五十三号和一百零九号考生也在复赛过程中,打死了对方各一人。
但双方斗争时,拳脚无眼,虽说是打死人,不偿命,但心狠手辣,必非良善之辈,因此菩提子严密注意那四个杀人考生的行动,一边查阅他们的身世,只见履历表上这样写着:
十二号,安九峰,獠俚族谷山村人,年二十四岁,父安统,土司,母郝氏,师:文;穆智,武,鲁亚公。
四十二号,萨葆,苗蛮族黑勘埠人,年二十二岁,父萨黎,土酋,母赛氏,师:文,马样,武,陆子腾。
五十三号;区吉祥,罗刹邦木山郡白泥村人,年二十三岁,父区刚,村长,母苗氏,师:
文,孟斌,武,麻栗。
一零九号,赤仲,空空部落昌都郡人,年二十二岁,父赤本,贵族,母花氏,师:文,叶元春,武,赫博。
菩提子关心考生的武艺师承。此刻他已发现鲁亚公和赫博二人都是武林枭雄,在中洲部落杀人如麻,犯了众怒,当地无法立足,于是亡命荒外,想不到他们已分别为安绕和赤本所收罗,传授其子武艺。至于陆子展和麻粟为人如何,菩提子一时无法查明,但从萨葆与区吉祥二人的个性推测。想来他们也非善类无疑。有其师必有其徒,所以,《礼记》有“择师不可不慎也”之句。
这次武试,菩提子仅以裁判的身份出现,地位不高,谁也不知道他是魔国的野仙,但实际上众试官都遵从他的意见,一切措施也由他暗中协助调度。现在考试兵器,他密令梧桐子编定安九峰、萨葆、区吉祥、赤仲互比武艺。
梧桐子知道菩提子要把那四人安排在一起比武,必有特殊意义,所以立即照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