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话时,王孟二生嗅到一阵阵猛烈的腥气,好像是从丁香身上发出,令人十分难受。
盂春忍不住以手掩鼻,王力则勉强忍受。
当孟春听到了丁香的活,心里暗想:“听说丁香美丽非凡,怎么做了女邦主之后,就变成了这等模样?……”他想到这里,忽听丁香又催问道:“孟春。你在忖什么?本邦主问你的话听到吗?”
孟春连忙道:“我……我不效毛遂自荐,可是邦主如要选我,敢不竭力追随左右,以供驱使。”
丁香回过头来,道:“王力,你呢?”
王力道:“邦主劳师动众,招考驸马,我……我王力自当努力争取,成败在所不计。”
丁香点头道:“王力,如我选你为驸马,三年之内,不许你与我同房,你愿意吗?”
王力道:“夫妻重情不重欲,不要说三年,就是五年十年,我也决无怨言。”
丁香听了,芳心暗喜,但脸上毫无喜色,接着回过头去,道:“孟春,你有什么意见吗?”
孟春道:“为什么三年之内不许同房?”
丁香道:“问得好!”她说着,站起身来,双手拉开“披风”,接下去道:“你看!”
盂春看到丁香拉开披风,露出整个上身的肉体,双乳溃烂红肿,脓血渗流,发出一股刺鼻的臭气,在空气里荡漾着,使人嗅了感到恶心,不由大吃一惊,连忙起身逃出厅去。
丁香等到孟春的影子在门口消失后,缓缓地回转头来,一边又拉紧披风,对着王力问道:
“你也看到了我的上身吗?”
王力点点头。
丁香道:“那末,你为什么不像孟春那样,逃出厅去?”
王力道:“我以为邦主的乳疮并非绝症。”
丁香道:“何以见得?”
王力道:“家父之友。陈和大夫,医术高明,必能治愈邦主的玉体。”
丁香微微一笑,道,“如果此症无法治愈,你也愿意被选为驸马吗?”
王力道:“愿意。”
丁香道:“你不会后悔吧!”
王力道:“不。”
丁香道:“你何不再考虑一下?”
王力道:“我志已决,不必考虑了……邦主玉体违和,快点回宫休息,我去请陈大夫来。”丁香观察王力的言浯和态度都很诚恳,心里非常感动,双眸含情,道:“多谢关注……”过了片刻,接下去道:“王力,现在你就是驸马了!”
恰在这时,邦母丁大夫人,陈根赫芳和孟春连伙进入厅内,只听得陈根笑道:“究竟是邦主聪明,选得了好驸马……。”他说到这里,回头向孟春看了一眼,笑道:“你这小子中计了!”陈根为什么说孟春中计了呢?显然此中必有原因,可是他没有再说下去,使孟春和王力听不懂这句话的弦外之音。但又不便询问,只得闷在肚里。
现在先要说明孟春见了丁香的双乳红肿腐烂,脓血渗流,兼之臭气触鼻,令人恶心,吓得逃出厅去,但他为什么又重新回转来呢?原来当孟春匆忙地经过书房时,立即被赫芳喊住,问道:“孟春进来,你怎么啦!”孟春进入书房,向邦母陈根和赫芳等作了一揖。道:“晚生自愿弃权,承认失败。”
赫芳道:“盂春,你才学出众。老夫甚为赏识,并要向你讨一杯喜酒。”
孟春迷惘地道:“蒙座师谬奖,但不知喜酒从何而来?”
赫芳笑道:“失之东隅,收之桑榆……”顿停一下。目光向邦母丁太夫人瞟视,只见后者微微点头,于是他继续道:“邦主的堂姊,芳名丁梅,才德兼优。现在,老夫受邦母之托,觅一快婿。因此愿充蹇修,不知你能首肯否?”
孟春道:“丁梅,是,上次中式的女博士吗?”
赫芳道:“正是。”
孟春素知丁梅有红粉班中博士之称,钦慕已久,今闻副座主愿作冰人,始知他刚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