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原因?”
“童年时,他泅水失慎,几乎溺毙,为老衲所救,但那时老衲尚未落发为僧,他或许为此原因,如今情让老衲三分。”
“在未出家以前,你的俗家姓名可否见告?”
“王昙。”
“黄衫客与你交谊深重,是吗?”
“那是过去的事。”
“现在呢?”
“老衲心中只有一个佛字。”
“如果将来魔国发兵攻打本宫,你肯殉道?”
“老衲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那么刚才法藏师弟与那黑脸土佬儿比剑,你为何不早来保驾?……否则他的飞剑也不会给那厮削断。”
“当时,老衲并不在场,何况未奉法旨,老衲不敢自告奋勇,参与这种高级任务,”
“普济,你利口巧舌,讲话强辞夺理,岂不知强敌当前,保护佛地,人人有责吗?”
“启禀法善禅师,事前谁都不认为他们是强敌,否则法藏禅师就不会自动要求对方比剑了。”
法善还未开口说话,法藏已经有气无力地接嘴道:“普济说得也是……”
这时,法藏虽受内伤,但体力尚能支持,所以他也参加会议。
法善连忙把手一挥,阻止法藏说下去,接着道:“师弟,你不要管……”于是他又针对普济,继续道,“普济,你与黄衫客虽无明显勾结证据,但过去彼此曾有一段牵丝攀藤的渊源,你通敌嫌疑是脱不了的。”
“老衲于心无愧。”
“当然,这是你为自己辩护,但从第三者立场观察,凡与魔国有丝毫瓜葛的人,总是个嫌疑份子,所谓外敌易御,内奸难防,不知你的意见如何?”
“老衲对于‘内奸通敌’四字,绝不承认,但欲加以罪,何患无辞?”
“这是什么话?你与魔国黄衫客的关系,已经构成罪名了。”
“就凭这一点?”
“不错,宫内的嫌疑人物乃是心腹之患,不可不除。”
“如何除法?”
“这事我也不想独断独行,必须付诸公议。”
“禁闭。”了然高声道。
“让他坐关,面壁思过。”超凡说道。
“都不适当。……应该严重体罚。”玄通道。
“阿弥陀佛。……以体罚加诸老年僧人,似乎违反我佛慈悲之心……这事绝对使不得。”
白眉合十道。
“罚他打扫厕所,如何?”了本说道。
“罪过,罪过……这也使不得。”法藏道。
“为何也使不得?”超玄问道。
“已得佛道之僧,日与粪尿为伍,那是太侮辱他了。”法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