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花童从门外气喘吁吁地跑进来:“时间要到啦!接新娘子的车已经在外面了,你们好了吗?再不过去就要错过吉时了!”
两人相视一笑,温穗岁波澜不惊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在花童的引领下坐上车。
富丽堂皇的宫殿里,野蛮生长的红色芍药如藤蔓般爬遍沉睡的城堡,奢侈的水晶吊灯挂在头顶,仿若一幅遗失百年的岁月油画。勃艮第红与靛蓝的撞色设计,让人恍惚间宛若误闯童话——美女与野兽的故事栩栩如生地浮现在脑海。
空气里流淌着舒缓浪漫的音乐的旋律,底下觥筹交错,宾客侃侃而谈,沈承晔身着黑色高定西装,看起来矜贵稳重,大背头将他的脸部完全展现出来,优越精致的眉眼令人目眩神移。
单手背后,伫立在高台之上等待自己的新娘入场。
终于,那扇门被缓缓推开,只见穿着迷人婚服的温穗岁出现在他的视线里,层层叠叠的轻纱在身后铺开,软缎织就的芍药绵延而上,与腰间的宝石相互映衬。
她头上戴着皇冠,容貌冷艳,骨子里透出与生俱来的贵族气息,神情含着不可一世的傲慢与神圣,宛若希腊神话中的神女,令人心旗摇曳。
现场所有宾客的声音在此刻全部消失,她挽着身旁顾母的臂弯径直朝他款款走来。
顾母眉眼含笑,实际却用余光在宾客席里面搜寻顾闻舟的身影。
今早她去敲顾闻舟的门,他却始终没给她回应,等她进去后,才发现卧室根本就没人!打电话也没人接,她只好先坐飞机来天鹅岛,让陈叔在帝都派人寻找销声匿迹的顾闻舟。
她出现后,沈承晔桃花眸里的凉薄尽数消散,眼里再也看不见其他,直到她来到他面前。
顾母郑重道:“我今天就正式把穗岁交给你了,你可一定要照顾好她,不能欺负她,否则就算你是我外甥我也不会饶了你。”
他微微颔首,朝她伸出手。
温穗岁松开顾母,唇畔上扬,优雅地搭上他的掌心。
顾母笑容温婉,看着两人走到牧师前,忍不住眼眶湿润,下台坐到宾客席。
“顾闻舟呢?还没找到他?”她压低声音,问身旁的纪高兴。
纪高兴摇头:“我也不知道顾哥去哪了,从早上开始我就给他打电话,结果一直提示关机,整个岛屿我都找遍了,没他。”
与其他牧师不同的是,这个牧师拿的并不是《圣经》,而是一本《自私的基因》,让沈承晔先把手搭在上面。
“新郎沈承晔,请问你是否愿意接纳温穗岁为你的妻子?你会违背你的天性,忤逆你的本能,永远爱她吗?”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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