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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刘沧野Ⅲ上18(第2页)

“名字?”雨户行语气里带着诧异,“软剑最基础的入门招式而已,哪里有什么名字!”

刘沧野怔了怔。“最基础的入门招式!”他重复了一遍,潮水般涌来的狂喜之情瞬间淹没了他。几年前曾看着新开的武馆垂涎欲滴,现如今自己终于入了此门。那些不可一世、仗势欺人的恶棍,你们的好日子就快要到头了,他暗自发誓。

雨户行挥了挥树枝,被烈火烘烤过的树皮脱落了一大块,露出底下水嫩的树芯。他把它丢给刘沧野,“你来试试。”

刘沧野虔诚地接过树枝,翻来覆去地打量一通,重重地点点头。他仔细回忆雨户行的示范,把树枝提至腰间,右脚后退一步,侧过身子,树枝斜着向上斩出——

随着一声熟悉的“噼啪”声,树枝从中折断。

“软剑不同于长剑、重剑,不可斩击,只可拍、抹、挑、刺。”雨户行平淡地指出。

半盏茶功夫后,刘沧野又折断了一根树枝。

“软剑刺出时,手腕在保持灵活的情况下用力,这才能带动剑身刺进皮甲甚或锁甲。若使用蛮力,则会像你这样,剑尖偏转、剑身弯折。”雨户行耐心不减,一一指出刘沧野招式中的缺陷。

被雨户行叫停的时候,刘沧野已经折断了八根树枝。“先歇一会儿。”雨户行抛开手里吃剩的骨头,“把你兔肉吃完。然后带你换个地方,让你好好掌握下该有的力度。”

“什么地方?”

“瀑布旁。先适应着在水潭里练剑加强你的力量,再顶着瀑布冲下来的水流熟悉剑势的走向、以及精确控制出剑的力度。”

“那这就出发吧。”刘沧野捡起还剩大半的兔子,揽过地上完好的柳条夹在腋下。“哪个方向?”

刘沧野苦练“剑术”的这几天,雨户行已将周遭走了一遍。这会儿带路时不显丝毫生涩,即便是在齐腰深的杂草丛中横穿,碰到废弃的陷阱、被掩盖的山洞、枯叶盖住的泥沼等等均能提前提醒,免得陷入其中浪费时间。

走了不到盏茶功夫,刘沧野便已迷失了方向。“这没走错吧?”他有些不确定,“这山里好像有走出来的大道吧,干嘛非要走这边?”

雨户行忽然飞扑到刘沧野身旁,抓住他脑袋往地上摁去,另一只手猛地捂住他嘴。“噤声。”他听见雨户行有若蚊呐的声音,“北偏东的地方有人。”

刘沧野点点头示意知晓,雨户行缓缓放开他。东北方向两百丈远的地方正有两骑慢慢走过,马上两人上着茶色紧身长褂,下套栗色麻布膝裤,袖口和裤腿用白布绕圈裹紧,一副标准的骑射打扮。两人左臂袖子上似乎绣着什么——距离太远,刘沧野看得不甚分明,只能隐约看见有一物随风飘荡。

雨户行双手拢成圆状贴在地上,耳朵靠在拇指食指围成的孔洞中央偷听动静。刘沧野有样学样。周遭的声音放大了近十倍之后传进他耳中,有湍急的水流声、飞鸟的振翅声、参差的马蹄声、以及两人的对话声。

“……那你认为应当如何?”一人问道,语气中带着压抑的火气。

片刻的沉默。“可连他们消息都未打听便直接回返,若是被刑堂知晓——。”第二人回答。

“吁——。”第一人喝停马匹。“杜铠,你今年多大?”

“虚岁二十四。”几声短促的“吁”声,第二人也让胯下马匹止步,他话语中又有疑惑,又有不满,“你问这个干吗?”

“二十年前的事,你有没印象?”

“腐骨蛊那事?谁会对它没印象?”杜凯嗤笑,“每个酒馆的说书人口里都有一个不同版本。有的说云盟主单枪匹马,杀个七进七出,把那群以蛊作乱的恶人杀了个哭爹喊娘;有的说云盟主花了半年时间,研制出腐骨蛊的解药,把那些中蛊等死的人全数救了回来;还有的说这蛊原本就是云盟主遣人从蛊毒门偷盗出来为害一方——。”他倏然住口。

“——而后又组织人手灭了此蛊,为‘武林盟主’之称造势?”

“严大哥,您这……。”噗通一声,杜凯跪在地上,“严大哥……严前辈,这都是那些该死的说书人讲出来的,不关我事啊。”

“你父辈、祖父辈有没有亲自参与那一战?”严姓之人口气平淡,不知是完全压住怒火还是暴风雨之前的平静。

“没有。”杜凯带着哭腔,“他们只是靠天吃饭的农民,前些年有了点儿闲钱才把我送进云天门。”

“农民?懵懵懂懂地活一世,又何尝不是福呢?”姓严的叹了口气,“云盟主过世,享年四十九。大公子却只有十七岁,你可知道这是为何?”

“这……严大哥,您就放过我吧。这种事给我十个胆子也不敢胡乱猜测啊。”

“什么胡乱猜测?”姓严的声音带着茫然诧异,片刻又道,“你起来吧,我也没比你大上几岁,禁不起你这番。折寿。”

“您没生气了?”杜凯小心翼翼。

“之前是有点。”姓严的倒是老老实实做了解释,“不过原本那说法也不是你造谣出来的。再者说了,不知者不为罪,你这二十几个年头活得虽没有大富大贵,但是也没遭遇过什么大风浪,是没法想象那腐骨蛊的可怕之处的。”

“严大哥您亲自参与了消灭腐骨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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