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欺负兮兮!”
许镜嗔怪道,伸出葱白般的芊指在薛宝鱼的额头上戳了戳,但没有用力。
“没事的,宝姐姐喜欢欺负,就让她欺负吧,我没事的。”程希夷在那边弱弱的说,脸上的表情不变,但茶几下那两只白嫩的小脚往薛宝鱼的方向探去,随后两人的脚掌贴合在一起,用力。
“啊!”
一边的薛宝鱼陡然身子一晃,伸手撑住地板,差点摔了,随后一对圆溜溜的鹿眼幽幽的盯着一旁面相柔弱的少女,“程希夷!你完了!”
“宝姐姐在说什么啊?”
少女轻咬手指,满脸疑惑道。
随后两人闹做一团,女孩子之间的打闹自然香艳无比,一时间便闹的满是春光,气喘吁吁,小脸上粉面桃腮,好似染上了胭脂似的。
程希夷体力弱被薛宝鱼压在身下不得动弹,一开始还挣扎,没一会儿就躺平了,白腻的小脸贴在薛宝鱼柔软的胸膛下,鼻息间香汗扑鼻。
许镜在一旁温柔的看着两人,举着茶杯自顾自的喝,脑子里忽然冒出一个男孩的脸,蓦地,茶杯见底。
……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在姐妹两玩闹的时候,李青澜从龙凤厅来到酒店停车场,手中还拨打着程鹿的电话,“喂喂?你这小子看到姐姐了都不知道来找姐姐,害得姐姐跑出来找你。”
“青澜姐这不是忙着吗?”
程鹿看着眼前因为小跑过来而面色有些红润的清朗姐姐,笑着说道。
自己找青澜姐又没什么事,虽然不知道她说的美术馆年展让自己去参展,但是刚才也没听到有自己名额啊?
于是程鹿直接问她,“对了青澜姐,我之前发给你的邮件看了没有,觉得如何?”
少年的眼中充斥着满满的自信。
那副油画真就是灵感之作,或许这辈子都不会再有,毕竟是承载了自己重生时在生与死的大恐怖之间感触到的意境,高远而古老,恐怖中又有着神性的光辉。
“看了!”
想到这里李青澜有些复杂的看着眼前的男孩,轻声道:“之前姐姐忙于工作,刚看到不久,画的很好,但是你真的要在这个时候拿出来展览吗?你这个年龄段怎么……”
大姐姐温柔中带着劝诫的话,似乎明里暗里在说些什么。
程鹿闻言,在心中盘算一番,当下便有了想法,平静道:“以我的天赋,站在那个顶点,也只是时间的问题,我程某人一生行事,何曾惧之!”
阴暗刺骨的地下停车场中,幽静深邃,出口的光柱透了进来贯穿了地面,一缕缕的光线在丁达尔效应下,依稀能看到其中漂浮不定的沉絮。
随着少年的声音,尘絮无风自动,围绕几人转动起来。
李青澜若有所思,林乙裙看向少年的眼中闪烁着星光,闷不做声。
“好,如你所愿,那我们立下一个约定如何?”
李青澜被他的豪言壮语所感,素手拉着少年的手掌,捧在胸前,轻声道。
“什么?”
“明年小鹿你若是在全国美术作品展中获得一枚奖,青澜姐就带你进pace。”李青澜目光如炬,语气真切,铿锵有力。
“一言为定!”程鹿转身背对着李青澜,看向停车场出口的方向,面上风轻云淡。
“一言为定!”
一辆车行驶而来,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嘎吱的声响,车窗摇下,是张管家那张国字脸,“程少爷可以回家了。”